我從來沒有這樣亡命地跑過,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來,只有活下來才有希望。
有的時候,不活下去,就什麼都沒有。
一路彎彎繞繞,我盡挑些回環曲折的小路跑,如若跑直路大路或許早就被逮住。
只是體力不夠了。
眼前出現一個淺溪和小石橋,我本想跳下去,奈何小溪太淺剛剛到膝蓋處。
肺如火燒一般,不行了,真的跑不動了。
我倚在石橋後面,聽著侍衛的腳步越來越近。
不知為何,忽的有了人生短短數十載的感覺。
所以,才要努力活下去。
我抱起旁邊一個半個腦袋大的石頭,聽到腳步聲靠近拐角時狠狠砸下去。
侍衛一聲慘叫後倒地,只是後面跟著的侍衛一劍刺來,我向後一退依舊被劍劃到右肩,並且撲通一聲掉進了淺溪。
嘶,好痛。
淺溪裡的水本就不深,這樣摔下去,背也被硌著,右肩上的傷口不斷溢位血,在清水裡有如血色的花。
我按住右肩坐在在水裡往後退。
如果被抓住就真的去不了昆侖山了。
“還想跑!”那人幾步跨過來扯住我的右手腕便岸上拽。
我吃痛一頓,依舊被扯上了岸。
嘶,好痛,傷口裂得更大了。
一路渾渾噩噩一身濕漉漉的不知怎樣被連拖帶拽到了廳堂前。
抬眼一掃,錦瑟沒在,只有聞黎瑞。
“把她押到後院牢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