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闌就如斷了線的風箏,光劍帶著血,束發紅繩斷,那一頭青絲,漸漸成了白發。
光劍刺過的一瞬,已是萬年。
緩緩合上的眼,似乎在昭示著生命的流逝。
那眸色依舊血色如初,只是眼角的那滴血淚,就這般不知緣由地落下,心莫名的絞痛,似是被人狠狠地攥住,好想轉過身,卻抬不動腳。
為什麼.
為什麼你的一頭青絲成了白發.
是因為那把劍麼?為什麼我會心痛.。
澤懿眼神一凜,細劍劈開撲面的花海,一個瞬移扶住向後倒的閑闌,不斷地向其輸入仙氣。
閑闌的嘴唇早已沒了血色,整張臉如那白發一般慘白。
那死水微漾的血眸,漸漸移開了視線,一轉身,已是萬年。
“纖雲。”
紫氣背後,隱約透出男子的身影。
漫漫長夜,隨著男子的移動竟傳來叮鈴叮鈴的銀鈴聲。
纖雲愣了愣,隨即抬手,光劍向男子飛去。
男子依舊步步向前,只是那光劍,卻在男子眉心前一公分處停下。
男子停下了腳步,紫氣忽的散開。
及肩的墨發中分,淩亂幾縷在前,玄色長袍,血色的眸.
光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似是被男子控制了一般。
澤懿眉頭緊皺,此人,深不可測。
只是隨著男子停步前銀鈴清脆聲響,纖雲的理智漸漸被喚回,眸中的血色漸漸褪為墨黑。
“哥?”
纖雲詫異地看向男子,忽的又轉過頭,那一頭白發的閑闌.
嗓音突然變得有些許沙啞,“閑,閑闌他..”
纖雲快步跑向血泊中的閑闌,慌亂地看著刺穿閑闌的光劍,怎麼辦,收回光劍閑闌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閑闌的頭發全白了,白發上的斑斑血跡更是刺眼。
淚不斷往下滴,一滴一滴,劃過閑闌的臉頰。
“怎麼辦,澤懿,幫幫我,怎麼辦?”纖雲拉著澤懿的衣袖苦苦哀求。
澤懿心疼地看向纖雲,有時,不說出答案,是因為答案太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