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霄特意命周德將自己送回去自然也不是無的放矢,如今他們父子二人手中拿著這麼多的錢款。
若是如此招搖過市的話萬一惹得賊子的注意可如何是好?
以前的時候窮也就罷了,如今有錢了,這兩天必須得想辦法請個護院,要不然錢財多了那也守不住。
周德也沒想到,風水輪流轉,轉的這麼快。
如今莫說是縣令大人了,就算是潯州別駕的公子又如何?
面對洛霄還不是得小心翼翼!
剛才把洛霄押過來的時候,他可是毫不客氣,現在洛霄儼然已經是他們整個衙門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念及此處周德也是隻能嘴角苦澀的帶著一隊捕快在前面引路。
洛霄再度向著吳奇拱手告辭之後,便是與洛父一同起身離開。
“洛公子,方才下官也只是例行公事,態度強硬了一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洛霄可不會授人以柄,不卑不亢的還禮道:“周大人言重了,學生如今不過是個秀才您卻是官身,可不敢受您這‘下官’的稱呼。”
洛霄離開後不就吳奇也是一揮衣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懷安縣衙。
高齊遠整個蠢貨!
為了報復洛家,差點就將整個潯州州衙給牽連進去了!
此時吳奇心中不禁還有些後怕。
這也讓吳奇下定決心,高齊遠此人日後斷然不可深交。
隨後王媽媽和彩雲姑娘也是相互攙扶依偎著退下了。
整個縣衙大堂只剩下了桑德海和依舊端坐在椅子上的高齊遠,以及一幫子的衙役。
桑德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仿若如釋重負。
若是可以的話,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洛霄了。
桑德海小心翼翼的拱手:“高公子?”
高齊遠攥緊了拳頭,憤恨的盯著洛霄父子二人離開的方向,聲音冰冷:“倒是我小看洛霄了!他竟然還有如此城府!不過這件事本公子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桑德海心下一個咯噔,高公子這是還打算跟洛霄死磕到底?
他連忙建議道:“高公子,如今洛霄已然被州學除名,洛景元也丟了官職,您也應當出了此惡氣,依下官之見,不如就此收手,您堂堂司馬之子何必跟一個小小的洛家拼個你死我活呢?”
桑德海這輩子都不想再面對一次洛霄了,那三言兩語便是能夠攪動風雲的壓迫感他依舊曆歷在目。
以前總聽說大儒唇槍舌劍戰群雄,單憑一張嘴就能說死一個人,桑德海也是一直當笑話聽的。
他當年去京城參加春闈一直到高中也沒聽說過有哪個大儒有這樣的本事。
可今天他是實實在在的見到了啊!
洛霄方才可是憑藉一張嘴,差點把整個潯州州衙包括武銳營一塊兒拉下去給他陪葬!
桑德海就是這樣的性子,一慣的會以大欺小,可如若發現欺負的這個並非是什麼良善弱小之時,他會立刻及時止損,免得惹出更大的禍患來。
高齊遠抬起頭,怒目圓睜的盯著桑德海:“你說讓我就此收手?他洛景元差點毀了我高家!我若不將他們洛家徹底打垮,如何能甘心!何況今日他洛霄竟然在公堂之上巧舌如簧,肆意耍弄於我!若是我就此收手,與忍氣吞聲何異?潯州城的那些權貴才子,當如何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