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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很久之前, 人類就在祈求救世主的愛。
但是他們通常會怎麼說呢:求你救我, 求你賜我以寬恕和仁愛, 求你垂憐我這墮落的罪人, 求你不要將我拋棄。
說到底,信徒們真正祈求的只是自己的解脫。
……至於救主, 毫無疑問他們贊頌他,歌唱他, 愛戴他, 崇拜他。
然後踩踏著救世主的屍骨與血肉,走上被救贖的路。
艾瑞克·蘭謝爾的人生中只有過一次發自內心的祈求過一次神明的幫助,為了他的妹妹,也為了他自己。
因為貝蕾妮絲當時展現出來的能力——超速再生,那種本該能讓她遠離傷痛的能力, 卻成了無限輪回的絕望詛咒。
後來每一次強迫自己回憶, 艾瑞克都會發現, 貝蕾妮絲是既無活著的掙紮,也沒有心存任何絕望的死志。人類必然存在的對死亡與疼痛的恐懼從未在她身上覺察過, 那女孩在自我保護這方面上她近乎冷酷, 若能一刀割開的地方覺不允許那裡繼續存在著緩慢而愚蠢的鈍痛,這份凜然的意志與超脫的性格相當程度影響了她身邊的人, 她的世界裡存在著所有人唯獨不存在她自己。即使是最後的時刻,她也是疑惑於為什麼身邊的人下刀的手越來越無法遏制顫抖的動作。
所以艾瑞克想著,沒關系,我來殺死你, 我來讓你解脫,既然你不知道,我來替你做這個選擇。
【若是不能讓她離開這裡,至少讓她無法感覺到這些絕望。】
正是因為他的位置無法取代,他是距離那少女最近的一個人,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只是虛妄的藉口與罪人最後的逃脫之詞,說到底那只是一種自我救贖所以將救贖者推向絕路的手段,艾瑞克·蘭謝爾完全不抱著期待的祈求著這個願望。
然後那不知名的、殘忍又慈悲的神,滿足了他的願望。
於是他決定了:只有這個罪,他絕對不會否認,即使後來他做的一切事情都能找到理由,只有這件事,他絕對不會解釋。
殺死至親至愛的罪,他的確做下了。
地獄也好,哪裡也好,他在說出那個祈願的瞬間,就已經註定他的未來要活在無盡的夢魘之中。
……而現在你也要離我而去了嗎?
視線之中的少女身影從清晰變得模糊,然後逐漸消失,艾瑞克·蘭謝爾看著她徹底離開了自己的世界,這才把目光緩慢地轉向了被瑞雯拉開的託尼·斯塔克。
“你知道貝蕾妮絲?當年我沒見過你,用她的血製造出來的血清應該沒有存活者才對。”
“啊……看起來你還知道一些事情。”託尼掙開了瑞雯的手臂,有點粗暴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剛才弄得亂糟糟的衣服,“託尼·斯塔克,莎法爾·斯塔克的法律監護人,哦對了,她就是你說的那個‘貝蕾妮絲’。”
穿著普通平價格子衫和工字背心的男人終於看向了眼前小鬍子的眼睛,揚起了一個有點嘲諷的冷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也不知道你從哪裡弄來了有關貝蕾妮絲的訊息,但是貝蕾妮絲已經死了,七十年前研究我們的那個科學家親口說的。”
查爾斯的手指在椅背上敲了敲,塞巴斯蒂安·肖,那個男人是艾瑞克噩夢的起源與塑造他如今人生與意志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殺死他母親並害他妹妹淪落到那個地步的人,說不定當年的沙灘上就不是什麼硬幣穿腦,而是一場結盟。
如今看來,也不知道是好事情還是壞事情。
“她根本就沒有死。”託尼斯塔克忍不住又一次抓住了對方的領子,咬牙切齒的低聲道:“七十年前她被美國從德國那裡奪走,然後在美國繼續接受實驗,她的血清創造出了歷史上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超級士兵,那群人叫她為‘黑山羊’,試圖用她創造出一隻超級士兵的軍隊。”
“哦,是嗎。”艾瑞克只是嘲諷的笑了一聲:“聽上去真像是人類會做的事情……研究,實驗,然後自我改造,說真的你們就沒點別的恐怖故事嗎?這玩意我七十年前就親身經歷過了。”
託尼·斯塔克這一次是真的發怒了,這種沉鬱的怒火反而讓他趨近於一種殘忍的冷靜,他松開了抓著對方領子的手指,退後了幾步,然後讓賈維斯在半空投影出一段影片。
他感受到的無助與憤怒,他要讓這個男人也嘗一嘗。
“賈維斯,投影莎法爾的第一段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