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出聲的？我就跟你講話，不停的講話。”

“哦？那這可是你說的。”

“就是我說的，怎麼了？”

兩個人像個幼兒園的大班孩子似的，就因為要不要在房間裡說話，都犟了半天的嘴。非要爭出個高低不可，但其實車曉是想趁機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對她有用的話而已。

“你看你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找到了八百年不見的親人似的。你要是在這麼看我的話，等我可以自由活動的時候，我非插了你的眼睛。”車曉生氣的說道。

“八百年不見的親人這個有點誇張了。不過你本來就是我研究出來的成果，你對我而言，就跟孩子也差不多了。你的每一處肌膚，甚至你的容貌，你的名字，都是我一點一點拼湊的。”

雖然車曉早已經猜到自己絕對不會是個正常的人類，但是親耳聽到心情還是有了波動，“你……那這麼說我的存在，還是你的功勞了唄？”

“那當然了，沒有我的話，你就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白鬍子老頭突然感慨，“唉……做了那麼多的實驗，沒想到就你一個成功了。不過要說你成功的話，這話也不是完全的對。畢竟當初我們想做出的實驗，是一個具有戰鬥力的實驗品。你看看你自己，哪裡有戰鬥力了。”說到這他還嫌棄的看了一眼車曉。

車曉剛想反駁，他就繼續說道：“不過，你雖然沒有戰鬥力，但是卻有了情感。這個可是個重大的突破，你要知道當初做實驗的時候，你是沒有情感的。誒，你跟我講講唄，到底是什麼讓你有了現在的七情六慾。”

白鬍子老頭一臉的期待，車曉看到他這副模樣，“我憑什麼告訴你啊？我告訴了你，好讓你繼續研究我？你當我傻啊？”

“我倒是想繼續研究你。只不過……唉……很可惜，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會允許一個複制人有情感的。”

白鬍子老頭清楚的知道，等待車曉的下場只有毀滅，所以他並沒有對她隱瞞什麼。反正她也快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死期不遠了？”

“世事難料，誰又能保證呢？我都已經跟你說了這麼多了，你是不是也應該跟我說一點，關於你的事情了？”

“我的事情當然也可以告訴你。不過你還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不然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你怎麼有那麼多的問題啊？快點問，快點問，我要是回答完你的問題，那你就要回答我的問題了。”白鬍子老頭不耐煩的說道。

“可以。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讓我去殺一個叫吳宇的人？這裡到底是哪裡？”車曉不間斷的問了三個問題，把白鬍子老頭都問的有些發蒙了。

“你……你……你不是應該問自己到底是什麼人嗎？你怎麼？……”

“我到底是什麼人，我自己有數，而且我一點都不好奇。你是不是應該回答我的問題了？”車曉催促的說道。

“那個人是誰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他的手下嗎？”車曉不相信的說。

“那你還見過他呢，你怎麼不知道他是誰啊？”白鬍子老頭不樂意的反駁道。

“我又沒見過他的臉，我怎麼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