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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郊外馬路上已經沒有了季錦瑟的影子，姜宋之擰起眉毛，下意識地就撥了季錦瑟的號碼，電話剛撥過去，他又有些煩躁地摁斷了電話。

他掉轉車頭，往市區開，開到季錦瑟的小區停下，他抬起頭看著季錦瑟房間的窗戶，二樓的窗戶是漆黑的。

他拿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的時候，何萱兒的電話打了過來。

姜宋之順手接聽。

“阿宋，我到家了。”

“嗯。”姜宋之敷衍地回了一聲，頭卻是朝一側斜低著，透過擋風玻璃，看著二樓的那扇窗戶。

何萱兒似乎並不想掛電話，找著話題跟姜宋之聊天，姜宋之心不在焉地聽著，偶爾應付幾句。

過了一會兒，姜宋之從後視鏡那裡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那顆懸著的心緩緩落定，不知道何萱兒在電話那頭說什麼，他隨口應了一句。

“真的嗎？那就這麼說定了。”聽到姜宋之的應承，何萱兒有些意外，更多的是興奮。

“嗯，掛了。”姜宋之看著那抹身影朝著他這邊走過來，他連敷衍何萱兒的心情都沒了，直接掛了電話，將跑車繞過花壇開了出去，正好與季錦瑟隔著花壇錯開。

季錦瑟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整個人累得不行，將包扔在沙發上，整個人也跌進沙發裡。

霍水從衛生間出來，看她滿臉疲憊，驚訝地問道：“你不是說你早到家了嗎？怎麼才回來？”

季錦瑟睜開眼，默了一會，才有氣無力地說：“剛剛有事又出去了一會。”

說完，她拖著疲累的身子去衛生間，洗完澡回到房間，她才拿出手機，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電的，已經處於關機狀態了。

她把手機充了會電，重新開機，就看到上面有三個未接來電，她點開通訊記錄，是程景初打來的。

還有一條簡訊，也是程景初發的。

“錦瑟，你怎麼不接電話？到家了嗎？”

看著程景初字裡行間的關心，季錦瑟波瀾不驚的心又有了片刻動容，她在輸入框裡打了幾個字，手指放在傳送鍵上遲遲不敢去觸碰，頓了頓，手指微移，又將字一個個刪去。

姜宋之從季錦瑟那出來，就在街上漫無目的地兜風，回到家的時候，保姆都已經入睡了，不過倒是記得給他在客廳留了盞燈。

他去酒櫃裡拿了瓶白蘭地，往酒杯裡倒了杯酒，慢悠悠地喝，客廳裡唯一亮著的一盞燈照在他身子，折射在牆壁上的影子，看起來孤單而落寞。

張嫂半夜起床上廁所，睡眼惺忪地路過客廳，看到悶聲不響地坐在沙發上的姜宋之，她嚇了一跳，睡意都消失了一半。

張嫂餘驚未散，說話的聲音有些發顫：“姜先生，你回來啦？”

姜宋之似乎在想什麼事，愣了一會，才慢慢轉過頭，看了張嫂一眼，“嗯。”

張嫂的目光掃了眼茶幾上那個快見了底的酒瓶，又繼續問道：“姜先生，要做宵夜嗎？”

姜宋之將酒瓶裡最後一點酒倒進杯中，仰頭灌進嘴裡，才說道：“不用了，你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