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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我是特地來看你母親的。”
季錦瑟怔了怔,忽然想起之前每次來看她母親,墓碑前都會放有新鮮的百合,原來是他放的。
人有時候就是如此,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人活著的時候,吝惜付出半點的溫存,一朵百合都沒買過的人,卻為一個死人買成束成束的百合。可這有什麼意義呢?收花的那人永遠都看不到了,也不會覺得高興了,無非是讓生者圖個心安理得罷了。
季山河看著季錦瑟,那雙略帶蒼老的眼睛裡滿是愧疚:“錦瑟,你這些年跟簡墨過得好嗎?”
季錦瑟抬頭看他,反問道:“什麼樣的日子叫好?以前吃了上頓愁下頓,但幸運的是還活著,這種日子叫好嗎?不過託您惦記,現在我跟我弟弟至少不用再為了沒飯吃而發愁了。”
“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們和你們的母親,讓你們受苦了。”季山河一臉歉疚。
“你確實該說對不起,但不是對我和簡墨。”季錦瑟指著墓碑上的照片,“而是對我母親,可惜她永遠都不會聽到了。”
季山河看著墓碑照片上那個面帶笑容的女人,他懊悔地蹙起眉頭:“這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當初傷害她那麼深,現在來彌補,不會覺得太晚了嗎?”
“我知道,虧欠你們的,怎麼都彌補不完。”他轉頭看向季錦瑟:“以前我身不由己,有自己的苦衷。可現在我想補償你們,你們卻不給我機會。我好歹是你們的父親,就算不讓我盡盡父親的責任,但至少告訴我,你們現在住在哪。”
季錦瑟淡淡地開口:“大家各過各的,不要給彼此造成困擾。這話不是你當初說的嗎?既然如此,你現在又何必知道這麼多?”
“當初我確實是有難言之隱的。”季山河見季錦瑟不打算告訴她現在住址,他也不強求。他知道他們父女之間隔閡太深,逼迫她只會適得其反,所以他換了個話題,“聽說你也在江城大學讀傳媒系,最近我正好有個朋友公司産品要拍廣告,要不要我幫你跟他說一聲?”
“不用了,季佳晴也是這個專業的,你還是把資源留給她吧。”
“她哪是做演員的料。”季山河想到季佳晴,便又問道,“她現在沒找你麻煩吧?”
當初季佳晴在學校經常找她麻煩,後來被季山河知道了,教訓過她一頓,從那之後,季佳晴確實收斂了不少。
“沒有。”季錦瑟對於季山河當年做的事情始終無法釋懷,她更多的是替自己母親打抱不平,所以在母親的墓前跟他敘舊,她覺得是在傷害她母親,因此她不想再待下去,站起身就要離開。
季山河見她要走,連忙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裡拿出一疊現金遞給她:“錢不多,拿著給你和簡墨買點好吃的。”
季錦瑟看著面前一疊厚厚的百元大鈔,她笑了笑,眼神卻無比倔強堅定:“你還記得在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你說過的話嗎?當初你沒給,現在我更不會拿。”
說完,季錦瑟轉身離開。
今天大概真的不是一個跟母親談心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