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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宋之在門口停了幾秒，還是走到床邊瞧了季錦瑟幾眼。

前半夜她深受噩夢的困擾，睡得很不安穩，現在明顯是累了，睡得很沉，讓人不忍心發出半點聲響去打擾她。

姜宋之也不過停留了一分鐘，拿走那架攝影機，然後輕手輕腳地離開。

季嘉文恭送著姜宋之離開，直到姜宋之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門後，季嘉文臉上的笑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猙獰可怖的怒火。他大步流星地往包廂裡走，看到胡蓉蓉的那一刻，直接大手一揮，抓住她的頭發，就將她的腦袋往牆上撞，直到牆上血跡斑斑，他才紅著眼放開她，一把將她甩到地上。

胡蓉蓉先前就挨過季嘉文的打罵，全身多處傷痕，剛剛又被季嘉文憤怒地往牆上撞了好幾下，頭都撞破了，額頭上一片猩紅，他用力一甩，她就像個破布娃娃直接撞到了落地燈上，隨著燈一起倒在地上，稀裡嘩啦一片響。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季佳晴瞪大雙眼看著季嘉文。

季嘉文這才注意到季佳晴，面色緩了緩，一邊解開手腕上的紐扣，一邊說：“佳晴，你先出去，哥要處理點事情。”

季佳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胡蓉蓉，然後點點頭，離開包廂，順便把門關上了。

季佳晴一走，季嘉文的臉色又變得很難看，他一腳踢在胡蓉蓉的肚子上，疼得胡蓉蓉下意識地將身子彎起來，雙手捂著肚子。

“賤女人，你跟姜少說了什麼？”

胡蓉蓉忍著疼痛，哆嗦著嘴唇，語氣小心翼翼的：“季爺，我都是按照你吩咐的說的，我跟姜少說一切都是我幹的……”

“真的？”季嘉文狐疑地看著她。

“真的。”胡蓉蓉強忍著疼痛，用胳膊慢慢地撐起身子坐起來，然後她一步步爬到季嘉文面前，抱住他的腿，仰起頭看著他。

之前她一直低著頭，披散的頭發遮住了她臉上的青紫傷痕，現在她仰著頭，她那張青腫的臉頰赫然暴露出來，雖然被化妝品刻意粉飾過，可額頭上的血珠不停往下流，看起來猙獰而醜陋。

明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很狼狽，妝容盡失，她還是扯出一抹自認為好看的笑，語氣裡滿是討好：“季爺，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那你答應我的事是不是也會兌現承諾呀？現在姜少已經認定是我陷害季錦瑟的，等他查清楚了，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季爺，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你可不能不管我。”

兌現承諾？季嘉文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眼睛裡滿是輕蔑與不屑。

從季佳晴被姜宋之的人扣在包廂沒多久，遠在國外的季嘉文就收到了訊息，連夜坐飛機趕了回來。他從機場一路趕到永樂門，聽著場子裡自己的人簡單地描述了下晚上發生的事情，然後趁著姜宋之還沒找上胡蓉蓉之前，先一步把她叫去了他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