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用個詞形容此刻的姜宋之,那就是—雅痞。
姜宋之見季錦瑟呆愣地看著他,他眉心皺起,冷峻的容顏閃過一抹憂色,他蹲下身子,目光在她身上端詳一番,才問道:“你怎麼了?有沒有哪裡被傷到?”
對上那雙如琥珀一般好看的眸子,季錦瑟才恍然收回神思,她搖了搖頭,“我沒事。”
姜宋之面上的緊張之色舒緩下來,他脫下西裝外套,披在了她身上,遮擋住她肩膀衣料被撕裂而顯現出來的狼狽。
車子平緩地在路上行駛,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季錦瑟盯著身上的西裝外套看了許久,外套上還有屬於姜宋之的體溫,清爽的氣息在她鼻間繚繞,那是種異常熟悉的氣息。那晚在永樂門,跟她翻雲覆雨的人好像也是這種氣息。
季錦瑟偏頭看了看身側的姜宋之,他此刻正閉著眼休息。
突然,車子顛簸了一下,姜宋之睜開了眼。
季錦瑟見他醒了,過了一會兒,才試探性開口:“我能問你件事嗎?”
姜宋之看了她一眼,勾唇笑了下:“什麼事?”
季錦瑟轉頭看著他,緩緩問道:“那次《默》劇組的飯局你後來有去過嗎?”
姜宋之嘴角的笑容有短暫的僵硬,但對善於掩藏情緒的他來說,這點微小的表情變化,旁人是無法察覺的。
姜宋之也看向她,面容平靜,“沒有,怎麼了?”
季錦瑟又問了一句:“之後去永樂門續攤,你也沒去嗎?”
話音剛落,平緩行駛的車子突然因為剎車踩深了,而停了下來。
姜宋之淩厲的目光如刀刃從後視鏡射向駕駛座的馮謙。
馮謙感受到姜宋之眼中的警告,他縮了縮脖子,試圖用路況來解釋自己剛剛反常的舉動。
“對不起,老闆。剛剛有行人橫穿馬路,所以我只能緊急剎車。”
說著,馮謙透過後視鏡緊張地看了看後座的季錦瑟,見她似乎沒有察覺什麼,才暗自吐了口氣,重新發動引擎。
剛剛的小插曲,除了馮謙和姜宋之,沒人能明白。姜宋之自然也就能臉不紅心不跳地否認:“那天我和瑞東約了幾個生意夥伴在打牌。”
似乎是怕季錦瑟不相信,他甚至提到了許瑞東。
季錦瑟扯了扯嘴角,“哦,那估計是我弄錯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姜宋之的回答,她心裡竟然會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空落感。
車廂再次恢複安靜,狹小的空間卻讓人窒悶。
姜宋之襯衣領口的第一顆釦子本來就解開了,但他依舊覺得很悶,他抬手又解開了第二顆,最後索性連領帶都抽掉了。
這一系列的動作絲毫沒有緩解車廂裡窒息而閉塞的沉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