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轉頭看向她，笑容邪肆。

季錦瑟不太明白姜宋之想幹嘛？那天在永樂門，他為什麼要趁機霸佔她？他又為什麼要錄下那晚的一切？

季錦瑟看著他，感覺全身發冷。這樣的姜宋之太陌生，嘴角虛偽冷漠的笑讓人頭皮發麻。

姜宋之看她不說話，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怎麼？發現不是程景初很失望？”

他話落的瞬間，窗外一道閃電劃過，銳利的白光映照在姜宋之那張臉上，泛著可怖的森寒。

季錦瑟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身子緊緊地貼在門板上，過了幾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想幹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說話的時候，天邊滾滾響雷而過，將她的聲音淹沒了大半，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那張臉蒼白如紙，她沖著他吼：“你為什麼要把那晚錄下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大概是怒吼用了她全身大半的力氣，吼完之後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幹什麼？”姜宋之勾唇一笑，仰頭喝了一口酒，然後轉頭看她，漫不經心地說，“我不是說了嗎？我想跟你分享那晚的快樂。”

姜宋之面容陰冷，嘴角揚起的笑容彰顯著他的算計。

“姜宋之，你真卑鄙！”季錦瑟冷冷地看著他。

“我卑鄙？”姜宋之輕笑一聲，放下手中的酒杯，緩緩地朝她走去，“季錦瑟，你覺得我姜宋之是可以被你當猴耍的人？當初你跟程景初分手後，還是一次次地私下見面，你的言而無信讓我必須提前提防。”

季錦瑟定定地看著姜宋之，此刻的他笑起來像個惡魔，露出駭人的獠牙，讓她從心裡油然而生一股刺入骨髓的寒冷。

她顫著聲音，緩緩而出：“你是擔心我會破壞程景初和你小姑的感情，所以才特意拍下那晚的影片好隨時威脅我？”

他沖著她露出贊賞的笑：“季錦瑟，你可真聰明。”

“姜宋之，你這個瘋子！”季錦瑟突然沖著他吼。

兩人只有一步之遙，姜宋之垂下眼，可以將季錦瑟憤怒的表情清晰地納入眼中，他看了她好幾秒，忽然後退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你想要的答案我已經回答你了。不得不承認，那晚你雖然昏過去了，但還是勉強取悅了我。你今天既然找上門了，那我也不能讓你白跑這一趟。”

說著，他從錢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她面前，“這點辛苦費拿著去補補身子。”

季錦瑟看著面前那張卡，心中莫名傳來一陣尖銳的痛，她緩緩抬眼，看到姜宋之那張淡漠的臉上掛著放浪不羈的笑，眼底氤氳了一層霧氣，她連續眨了好幾次眼睛，才壓下眼睛裡的那陣酸澀感。

姜宋之笑著催促：“拿著啊。所有人都知道我姜宋之對女人向來大方，何況你把第一次給我了，我可不想在你身上破了例，落下個不責任的罪名。”

季錦瑟垂下眼，伸出手指緩緩接過，然後抬起頭，冰冷的眼神看著姜宋之嘴角的笑，一揚手，她將那張銀行卡摔在他臉上，看著他嘴角的笑容僵住，她深吸一口氣，“很遺憾那晚我昏過去了，無法公正地評判你的表現，但你應該沒少出力，沖著這點，我也不虧。所以我不需要你的報酬，一張膜的事，給誰都一樣。”

姜宋之著實沒料到季錦瑟會這樣反擊，他呆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看著她眼中的鄙夷，他心裡頓時竄起一團怒火。

他一把抓住季錦瑟的肩膀，兇狠地看著她，“你什麼意思？你就一點都不在乎？還是因為那晚的人是我，所以你不在乎？程景初和我小姑婚約取消，你是不是高興壞了？期待很久了吧？下一步你是不是要跟他結婚？是不是？”

“是又怎樣？跟你無關。”

說完，她推開他，轉身開門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