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兩人才分開,都氣喘籲籲的。
霍水憤憤地指著他,“你,你”
陸輕文理直氣壯地說:“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你要是提別的男人,我就親你。剛剛那是懲罰。”
他的話,霍水竟無從反駁,因為他確實有提前說明。
霍水在酒店給他開好房間就打算離開,結果陸輕文不讓她走,說他受傷了,傷口還沒來得及處理。
霍水看了眼他的襯衣袖口,白色的襯衣上可以看得見點點猩紅。
霍水送他去酒店房間,他挽起襯衣袖口,她才發現他的胳膊好幾處傷痕,因為只是用布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的血沒有止住,現在血已經滲透出來染紅了襯衣。
霍水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血,頓時慌了,“受傷了怎麼不去醫院?”
陸輕文看了她一眼,“還不是怕你跟人跑了?”
這曖昧不清的話讓霍水的臉泛紅,“那現在送你去醫院吧?”
“沒事,你去幫我買點碘酒、紗布和藥,回來幫我包紮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霍水看著他胳膊上那幾道正冒著血珠的傷口,有些害怕。
陸輕文倒是不以為意,“跟在我身邊學了這麼久,連包紮都不會,會很丟我的臉。”
霍水把東西買回來的時候,陸輕文正好從浴室出來,她看到陸輕文上身赤裸,只在腰間圍上了浴巾,她頓時羞紅地說不出話來,就連手中的方便袋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你你”她猛地背過身,“你怎麼都不穿上衣的!”
陸輕文徑直走到床邊坐下,“襯衣染上血漬已經被我扔了,我身上也有傷,反正你替我處理傷口的時候也得脫,那還穿什麼?”
“你怎麼這麼隨便!”霍水依舊背對著他,“那要是你腿上也有傷怎麼辦?”
這次陸輕文沒有馬上回複她,只聽到身後有細微的聲響,他走到她身後,嘴唇貼在她耳邊,嗓音低沉帶著隱隱的笑,“你希望我腿上有傷?”
“你胡說什麼呢!”霍水惱羞成怒,彎起胳膊,用胳膊肘向後捅了他一眼,隨即聽到他吃痛地叫了一聲。
霍水急忙轉過身子,看他捂著胸口,“你沒事吧?”
霍水小心翼翼地給他處理傷口,雖然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足以嚴重到傷及性命,但有幾處傷口很深,甚至還插著玻璃碎片。
霍水雖然跟著陸輕文到醫院實習了一個多月,但她平時都是打打醬油,頂多就是看著陸輕文給病人處理傷口,這還是她第一次上手。
她的雙手都忍不住緊張地發抖,每碰一下傷口,她就抬頭看他一眼,“你要是疼就說一聲。”
“好。”
好不容易把傷口的碎片處理幹淨,霍水看了眼旁邊沾了血液的玻璃碎片,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她想起陸輕文之前說過他在高速公路出了車禍,看來這場車禍還是挺嚴重的。
霍水給他上藥,為了緩解他的疼痛,她找話題聊天,“你怎麼會出車禍?”
在霍水印象裡,陸輕文是個做事有條理的人,沒有足夠把握的事他肯定不會做。
“因為著急。”
霍水順著他的話問道:“為啥著急啊?”
“因為女朋友要跟人跑了。”
陸輕文一本正經的語氣卻說出了不正經的意思,霍水臉一紅,手指抖了一下,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疼得他深吸一口氣。
“對不起啊,陸老師!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