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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水深火熱

秦明的手指從她肩頭撫上她的臉頰,趁他不備,她頭一偏,牙齒精準地咬住他的手指。

“啊!!!”秦明刺耳的痛叫聲響徹整個房間,那雙綠豆小眼赤紅一片,憤怒充斥著他整張臉,他抬起另一隻手,一下又一下地扇在季錦瑟的臉上,“媽的!死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狗東西!”

季錦瑟不知道被扇了多少耳光,只感覺那粗糙的大掌如同磨刀的砂紙,每一下都是狠狠地刮蹭著她的臉頰,火辣辣地疼。

直到她的臉頰疼得已經毫無知覺,她才緩緩地松開自己的嘴,嘴裡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不知道是她的,還是秦明的。她眉心蹙起,難掩嫌惡地張開嘴,將嘴裡的血給吐了出去。

秦明的一隻手被咬地血肉模糊,疼得他面目猙獰,看向季錦瑟的眼神裡再無半點耐心,見季錦瑟被他打得悶聲不吭地躺在床上,他依舊不解氣。

礙於剛剛在她身上吃了虧,他蠻橫地解了她身上的繩子,手腳的繩子卻依舊綁著。

他抽出一根繩子,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甩在她身上。

疼痛落在她身上,讓她下意識地縮了下身子。

秦明見她退縮的動靜,他那張憤怒得有些病態的心竟有著說不出來的快感,他雙眼發著陰森森的光,有著變態般的興奮,揮舞著繩子的力道越來越重,頻率越來越高,“叫啊!小賤人!嘴巴不是挺厲害的嗎!給老子叫!老子今天還玩不死你了!賤東西!”

秦明打她似乎上了癮,疼痛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身上。她的意識漸漸渙散,卻一直咬著嘴唇,強撐著理智。

秦明的辱罵聲還在不停地響起,她的思緒有些不受控制地遊離,幾個片段自腦海裡一閃而過,她斂了斂神,強制性喚回自己的意識,可那些片斷又如同曇花一現,不著蹤跡。

她看著漆黑的房間,聽著秦明一聲接一聲的辱罵,感受著身體皮開肉綻般的疼痛,疼痛讓她的靈魂與肉體慢慢分離,她甚至感覺自己在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深淵。

大概是瀕臨絕望的邊緣,她竟想起了她的母親。

那場熊熊大火,一屋子的混亂,哭喊尖叫的聲音彷彿要穿透人的耳膜,她看到她的母親倒在大火中,眼神透著一股哀鳴和死寂

或許是想得太過專注,她連反抗都忘了,腦袋彷彿被人不停地敲打,疼痛蔓延至太陽xue。

這是季錦瑟做了很多年的噩夢,她母親去世那天的大火,她這輩子都不會忘,一直在她夢裡不斷重複上演,讓她難以釋懷。那雙無法瞑目的眼睛,在無數個夜裡注視著她,成了她一直以來的枷鎖。

她睜開眼,彷彿在黑暗的房間裡再次看到了那雙眼睛,空洞、死寂、絕望

透過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她彷彿看到了什麼她曾忽略掉的東西,她知道,那是她一直以來刻意迴避的東西

心裡升騰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哀痛,她甚至忘了她此刻置身在何處,記憶深處依舊是那場大火,體內的滾燙,面板的灼熱和疼痛,讓她錯以為自己正處在那場大火中,想要自救,卻只能絕望地蜷縮住身子

真實和夢境,現實與回憶,她有些分不清楚了。

季錦瑟太久沒有反應了,秦明的理智漸漸回歸,心底深處冒起一陣陣恐懼。他慌慌張張地放下手中的繩子,爬到床邊開啟床頭燈,然後轉頭看向床上。

雪白的床單上有了幾縷斑斑血跡,季錦瑟的身上淩亂不堪,裸露在外的瓷白肌膚上有著幾條錯綜的淤青痕跡,她那雙眼看著天花板,空洞到彷彿沒有生機。

秦明心裡頭更慌了,他就算再怎麼喜歡玩刺激,也不想弄出人命。

他伸手拍了拍季錦瑟的臉:“喂,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