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他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馮謙，幫我查個人，她叫”

季錦瑟一把奪過他的手機，結束通話電話，惱羞成怒地瞪他：“姜宋之，你有完沒完！我沒履行承諾是我的錯，但你這樣追根究底有意思嗎？你是我的誰？為什麼去哪還要跟你報備！你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都該慣著你嗎？”

季錦瑟太過激動，那張精緻的小臉剎那間漲得通紅，眼睛死死地迎視他的目光，以至於後面都開始語無倫次地說髒話了。

姜宋之那張臉陰冷可怕，每個字從他嘴裡蹦出來都如同冰渣一樣，他咬著牙根，一字一句：“你再說一次。”

姜宋之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他連虛偽的笑容都沒有了。那雙茶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氣流在無形中變得稀薄。

季錦瑟畏懼地縮了縮脖子，她不看他的眼睛，垂著眼眸，再開口時語氣刻意輕緩：“姜少，你別這樣，宴會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次。”姜宋之注視著她，固執地開口。

“姜少，我現在很累了，你放過我行嗎？”季錦瑟是真的不想跟他繼續糾扯了，本來她心情就很低落，現在又攤上個姜宋之不停給她施壓，她感覺自己精神都要崩潰了。

“你有種就把剛剛的話再說一次！”這次姜宋之提升了音調，沖著她怒吼。

被他一吼，季錦瑟嚇了一跳，也來了脾氣，氣沖沖地開口：“姜宋之，你煩不煩啊！”

說著，她就去推他的身子，可他彷彿腳跟長在了地裡，任她怎麼使力，他紋絲不動。

突然，她被姜宋之扣住後腦勺，在她措手不及的時候，他吻上了她的唇，帶著怒氣的吻猛烈而霸道，他啃咬著她的唇瓣，密密麻麻的疼痛從季錦瑟唇上傳來。

趁著他不注意，她狠狠地咬破他的舌頭，腥甜的味道瞬間在口腔內彌漫，她揚手一個耳光扇在姜宋之臉上。

姜宋之是真的惱火了，他幾乎是想也沒想，發洩怒火似的，回扇了她一耳光，她那頭盤好的頭發瞬間鬆散地垂落下來，嘴角還有一抹血色溢了出來。

他雙目猩紅：“季錦瑟，我他媽真是慣著你的脾氣了！”

相較於姜宋之暴躁的模樣，一臉狼狽的季錦瑟尤為平靜，她把散落在額前的頭發挽至耳後，然後抬頭，淡然地看著他：“姜少的氣撒夠了嗎？”

她這樣冷淡平靜的模樣反而讓姜宋之一愣，一時竟不知該怎麼接話。

“如果夠了，那我走了。”

姜宋之就怔怔地被她推到一邊，等他回神的時候，季錦瑟的人影早就不見了。

手機鈴聲響起，他看都沒看直接接起，就聽到他的助理馮謙在電話裡說：“老闆，您還沒告訴我要查的人叫什麼。”

姜宋之沒回，意興闌珊地掛了電話。

姜宋之坐回車裡，正要發動車子，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竟覺得右手發麻腫脹，回想那張臉以及她嘴角的血色，他莫名地煩躁，煩躁地讓他想抽煙，可在外套的口袋裡摸了摸，又在置物架上翻了翻，發現煙早就被他抽完了。

他透過車窗望向斜對面那一棟棟高樓，萬家燈火都亮著，他不知道季錦瑟住在哪一棟哪一間，但他就看著那一盞盞暖黃的燈光，漸漸發起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