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踏入銷魂閣,便聽到琴聲渺渺,似天外飛音,美輪美奐。
這與尋常勾欄院的曲風竟完全不同,沒有纏綿悱惻,沒有旖旎挑逗,甚至沒有一絲胭脂俗粉之氣,竟清洌洌的,有一種高山遠止的高潔之氣。
淩天籟先是一怔,在他們踏入門檻時,那琴聲戛然而止,白洺拍手笑道:“好琴。”
眾人的視線皆望了過來,淩天籟不由一怔,滿屋子,人不少,但卻也並非都是娘炮,便是小受,也只是柔柔弱弱的坐在霸氣側漏的男人身側,神態謙卑,哪裡像妙憐似的,險些沒將淩天籟嚇掉魂。
而那彈琴的男子則一襲紫色長衫,長得竟分外俊美。
淩天籟的爪子還被妙憐抓在手裡,不由往後縮了縮,妙憐卻驀地拉了她一把,徑直走到那紫衣男子面前,一把將她的手按在琴絃上,淩天籟一個踉蹌,險些撲上前去,好不容易止住身子,視線卻正與那男子相對,兩人容顏相隔不過三寸。
淩天籟抽了抽嘴角。
哇靠!
這妙憐倒是給她楚楚可憐一些啊!
居然比爺們的力氣還大!
男子清水分明的眼眸眨了眨,旋即沖她一笑道:“妙憐粗魯了些,小兄弟不要見怪。”
淩天籟全身激靈靈冒起了雞皮。
為毛這個男人竟有種讓人無法言說的魔力,是那種即便淩天籟身為男子,卻依然被他那俊秀如竹的氣質所吸引的魔力。
淩天籟緩緩露出小白牙笑嘻嘻道:“沒事,嗯,你叫什麼名字?”
“輕歌。”他微微一笑。
淩天籟道:“哦,輕歌,我叫青竹。”
輕歌抬手落在琴絃上,微笑道:“那麼青竹,可不可以放過的我的琴絃?”
淩天籟這才驚覺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似壓在琴絃上,慌忙收回手,垂頭看向輕歌撫在琴上的手,手指纖纖,修長秀美。
似察覺到淩天籟的視線,輕歌緩緩將手收回,攏了攏衣袖,然淩天籟卻眼尖的發現輕歌手臂上竟然有幾道傷痕。
淩天籟不由下意識道:“輕歌,你手臂受傷了!”
輕歌身子倏地一僵,臉色驀地白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