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洺好笑道:“既然大家都來齊了,輕歌不妨將十美諒出來。”
淩天籟一驚,原來輕歌便是那個伶人。
輕歌既然畫過十美,那麼必定見過這十美了。
不過他居然是個伶人,看著是個清清爽爽,清秀如竹的美男子啊。
輕歌淡淡一笑,卻未多說,而是指尖落在琴絃上,又一曲曲子迴雪流風般渺渺而來。
淩天籟倏地心頭一動,只見那琴絃渺渺處,竟然有絲絲道韻繾綣出現,而後在空中緩緩勾勒,竟似在緩緩作畫!
淩天籟驀地一驚,無怪十美圖沒有流傳的真跡。
誰又能料到,十美圖,竟然是用琴音彈出,而後又以道韻織出呢!?
只是輕歌沒有戰氣,卻能彈出道韻,看來是對道法悟性極高之人了。
淩天籟睜大了眼睛望著那空中緩緩成型的畫像,水墨暈染,青色一黛,繾綣如雲似霧的山澗中,一道墨衣宛若一朵展開的黑色曼陀羅緩緩出現,那眉目看不真切,但僅是背影,便似有惑人心神的神韻。
淩天籟不由著急,這只給看了個背影也太吊人胃口了!
突然,那琴音一轉,那青衣人影便轉了身,容顏便猝不及防的暴漏在視野。
淩天籟睜大眼睛不由大叫:“風瑾!?”
妙憐一揚眉甩了淩天籟一香噴噴的繡帕道:“小可人,你認得這個男子?”
淩天籟細細觀看那人眉眼,卻是風瑾無疑,不由看向妙憐道:“是啊,他現在就在落日帝國。”
妙憐眼睛倏地一亮,旋即笑吟吟道:“十美很少以真容示人,卻沒料到,被你這小子先瞧了去。”
淩天籟眸光一閃,她莫名的在妙憐眼底看到一絲貪婪。
這個妙憐難道真的是好男色?
白洺託著腮懶洋洋道:“原本便覺得這少年姿容絕豔,沒料到還真的是十美之一。青竹倒是說的不錯,這少年此時正在帝都,且還是這次試煉大會的主力。”
妙憐驀地“嬌笑”道:“哎呀,實在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既是十美,改日必定要見上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