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你一道殘念,足矣。”帝澤音質清淡,那金色的手掌隨意一揮,火蓮徑直被揮了出去。
淩天籟卻一直落到了暗室。
她打了個哆嗦。
暗室又恢複成處處結冰的狀態,好似陷入一個大冰窖。
她不由往被子裡縮了縮,隔著冰晶的水幕,可見師尊靠在池岸,一語不發。
這次似乎比她第一次來時冷的厲害,想到與宮月夜一戰時,師父似乎受了傷的。
淩天籟將被子連帶著腦袋一裹,走到冰幕前小聲道:“師父……”
師父不搭理她。
貌似昨兒因生了誤會後,便沒搭理過她。
淩天籟敲敲冰幕道:“師父,呼叫師父……淩天籟呼叫帝澤……”
帝澤:“……”
淩天籟趴在冰幕上,還要說什麼,下一刻,卻昏厥了過去。
“天籟!”帝澤面色驀地一變,只覺心也像被重重的撞了一下,再回神已然將她抱起。
淩天籟輕輕道:“師父……我錯了……”
帝澤身子猛地僵硬。
只覺心海陡然翻江倒海,卻血淋淋的痛。
“師父……我以後改……”
她嗚嗚咽咽像是受傷的小貓,可憐兮兮又拼命想要博取他的憐憫。
改什麼?
這一生,她其實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