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像是被砸了一下。

如果她是她……她怎麼可能是她……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她不可能是她的！

師父這麼問她什麼意思？

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回答？

然意識卻不由自主的去想，如果她是那個少女，面對這一系列的事情，她會原諒帝澤嗎？

這兩個人，怎麼可能有原諒的可能？

他們中間橫著一條根本無法逾越的鴻溝！

那條宛若天塹般的鴻溝，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填上的。

他們的結局註定悲劇！

幸好……幸好那個少女已經死了。

淩天籟內心有些狹隘的慶幸，她抬頭看向帝澤，緩緩道：“我又不是她……所以無法做出決定。”

帝澤聲音輕了輕：“是麼……”

淩天籟又道：“我永遠都會站在師父這一邊的！”

帝澤似眼睫彎了彎，笑了一下轉身道：“走吧。”

淩天籟有些垂頭喪氣，這不是她要的約會！

“師父……你還恨她麼？”

淩天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她怎麼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帝澤身子一頓。

淩天籟慌忙道：“你可以不回答！我隨口問問的！”

帝澤抬手，落在她的額頭，而後上前，將她攬入懷裡。

淩天籟身子一怔。

她不懂這個懷抱意味著什麼。

但是這個不輕不重的懷抱，莫名其妙的便讓她想哭。

帝澤道：“你覺得呢？”

你覺得呢？

你覺得，我還恨你嗎？

對於你來說，那些過往的仇和恨，值不值得丟棄，而後好好的與我一起？

淩天籟心口一痛。

清清淡淡的四個字，似一葉浮萍，落在她的心口。

她覺得呢……恨，還是不恨？

那少女給他帶來那樣大的傷害，任何人都不能輕易放棄吧。

那他是恨她的……恨著說明還愛著，只有不重要的人，才會不去恨不去愛。

“我不知道。”她悶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