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臉頰有些熱。
呃,身為一位帝神,居然就這麼將人給睡了,當然,雖然眼前的人,是她多年想撲卻沒撲成的,她也委實沒有什麼好害臊,但他不是失憶了麼……總覺得貌似哪裡有些古怪。
他將她重又攬入懷中,身子一側,臉埋在她頸窩內低低道:“今日便不要去了。”
“啊?”淩天籟身子一僵,都說女色誤國,這男色也是禍水,居然讓她不早朝。
淩天籟看著青紗帳,脖頸處是他輕輕的熱息,陡然間讓她産生一種不真實感。
多少次輾轉醒來,空蕩蕩的床榻,空蕩蕩的大殿,卻只是因這個人的存在,一切都那麼充實起來。
“昨晚沒睡好,不累麼?”他聲音綿綿的,像是透窗而入的第一縷光,帶了一絲的笑意。
淩天籟“呃”了一聲,很是堅強的答了句:“其實,不怎麼累……”
他落在她腰畔的手輕輕將她捏了捏,音質莫名:“唔……我懂了……”
淩天籟呆了呆。
你懂什麼了啊……
當然,他用實踐告訴她,他懂了讓她如何的累些……
像是經過了漫長的等待,他們行路遲遲,終於相逢。
她和他,大抵都有些寂寞了,所以才會這般沉溺於彼此的味道,難以自拔。
多寶急匆匆來報丸子又不見了時,淩天籟一個激靈,起的有些狼狽。
他卻覺好笑,拉住她道:“丸子去了火雲洞。”
淩天籟身子一滯。
火蓮被修影打散了神魂,恢複了原形,若非紅蓮業火十分惹眼,修影怕是將紅蓮業火的心火也給打散了。
那場大戰之後,她便將火蓮最後的心火以招魂燈定住,封在了火雲洞內。
暖汐日夜照料,如今也是等了三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