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昊微微一頓，看了眼天色道：“天色不早了，虛空道怕是要關閉，為何急著回去？”

百裡立時道：“我去找寧淵。”

淩昊頓了頓道：“寧淵不是跟藍瞳回了中荒？”

百裡：“……”

淩昊又道：“天籟今晚便來，你們許久未見，你總要留下來等她吧。”

百裡立時轉身道：“好！”

將丸子從火雲洞扯了出來，淩天籟這才看向暖汐道：“這幾日招魂燈聚斂的氣澤越發濃鬱了，你總要歇一歇。”

暖汐彎睫一笑道：“火蓮大人於我有救命之恩，他危難之時我不在旁，能做的也不過是力所能及的小事。”

淩天籟身子微微一頓，到了嘴邊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她想說，火蓮便是醒來，怕也不是原本的火蓮了。

紅蓮業火與帝靈根相似，一旦魂魄散去，便是重新聚集，那便是一個全新的魂魄，化形成人後，卻不見得再是原本的模樣，更別說記憶了。

想到火蓮昔日豔極的模樣，淩天籟心頭不由感慨，這世上之事，總是難以如人所願。

“暖汐，若是需要什麼，盡管開口。”淩天籟溫聲道。

暖汐眸光晶亮，卻用力點頭。

淩天籟不再耽擱，轉身走開。

暖汐上前兩步，突然道：“帝神大人。”

淩天籟一怔看向她。

少女的眸子氤氳著紅蓮業火的色澤，像是盛開了虞美人的花瓣。

“我本是帝族之人……帝鄉被毀，帝族人……並未消失，只是開啟了秘法藏了起來。”

淩天籟身子猛地一顫：“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