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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下午,“尚源”的許多員工都看到,他們尊敬的謝總戴著安全帽,頂著烈日,站在高高的煤山前,看著前方不遠處幾臺大型推土機在往返推送著煤炭。
下午五點多,唐以微去參觀了煤山現場,煤山已經是舊貌換新顏。許多個整齊劃一的圓錐形煤堆,一個個像經過雕琢打磨的藝術品一樣。
只要用公式計算出一個圓錐形的重量,答案迎刃而解,得出的資料也無疑更為精準。
正勤所的審計師遵從職業使命的精神,力求極致精準的態度,徹底重新整理了“尚源”高層對審計業的認識。
第四天,甲乙雙方的會議上,唐以微團隊的審計專案經理肖雲峰,面色凝重地提出:“謝總,你們資料準備的速度和質量太低,我們目前想要快速開展工作,可以說舉步維艱。如果這種現狀一天內不能改觀,審計團隊只能暫時撤離貴公司了。”
整個會場氣氛壓抑到極致,最終妥協的只能是甲方。
會議上,謝總堅決地表態:從他自己做起,帶頭加班,審計師什麼時候走,他就什麼時候離開。於是,從不加班的謝總,天天帶領著公司團隊的幾個人,加班到十二點以後。最終,積極配合、機具挑戰精神的甲方團隊感動了乙方。
第八天,又是甲乙雙方的會議上。“正源”的財務總監委婉地提出:“如果銷售合同、發票憑證等方面有少許差異,各位會計師能否包容一下?”
為了增加財務報表的可看性,上市公司虛增銷售利潤,粉飾財報,在審計圈早已不是新鮮事了。
唐以微剛想發聲,卻被跟了她已經兩年多的cpa丁毅彬搶了先,他先是一聲冷笑,“你們知道現在監管有多嚴嗎?包容一下?你這是讓我賺著買白菜的錢,擔著賣白.粉的險。你說我是該跟你說“yes”還是說“no”?”
財務總監面色尷尬,被嗆得一個字都說不出。
片刻後,丁毅彬面色一沉道:“如果下次你們還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我們審計團隊只能撤離貴公司了。”
因為事務所剛剛經歷被證監會處罰,丁毅彬的反應不免過激了一些。
對於手下人的越俎代庖,唐以微倒也沒怎麼介意,甚至還在心底暗暗拍手稱快。審計師必須要有自己獨立的判斷和分析,對於過分的要求不能縱容,就應該是這樣強硬的態度。
對客戶有求必應,更是審計師的大忌。
她開始認真考慮,她是不是該退居幕後了?現在手下的這些兵,絕大多數都可以出來獨當一面了。
第十三天,做利息測算的蘇曉菀做底稿做的哭了。她交上來的底稿好幾個地方出錯,唐以微只能打回去讓她重做。那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她邊做邊抹眼淚。唐以微心一軟,說我來做,你先去睡吧。倔強的蘇曉菀不肯,最後還是兩個人一起修改好,才回宿舍休息。
畢竟入行才剛剛好一年,也許對她來說,這樣的工作壓力真的太集中太強大了,做底稿做哭是一種壓力的釋放,也是一種成長。兩年後她已經成長為一名審計合夥人,獨當一面帶小組駐外審計了。當然,這是後話。
審計過程中,並非都是悽苦,也有苦中作樂。
第十五天,牆上掛鐘上顯示的時間已過淩晨十二點,辦公室外月黑風高,辦公室內卻是燈火通明,大家依然在挑燈奮戰。
<101nove.pa聶濤,一臉的苦大仇深,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後,提議道:“困死了,大家說說笑話吧,不然實在撐不下去了。”
唐以微頭也未抬地積極回應:“我贊成,聶濤,就從你開始,每人一個笑話。”
聶濤稍稍想了一下,開腔道:“前兩天我做了個夢,夢見馬上就要交底稿了,而我的底稿還一點影子都沒有,我那個心急如焚啊。結果諸葛亮突然穿越到我夢裡來了,他搖著他那招牌的鵝毛扇,安慰我道:想當年面對十萬支箭的大專案的時候,我都不著急,還不是拉著魯肅在最後一晚,熬了個通宵,草船借箭,完美搞定。說完諸葛亮搖著鵝毛扇淡定的消失了,頓時我也跟著淡定了,然後我就淡定地從夢中醒來了。”
他的故事一說完,頓時爆笑全場。
底稿大概是每個審計師的噩夢。
就著聶濤起頭的底稿話題,於莎莎接棒第二個笑話。
“前一陣,我和在“四大”做會計師的大學同學吃了頓飯,這個笑話故事就是她說給我聽的,真假就不得而知了。她說美國監獄現在的新趨勢,就是組織獄中的犯人學習,有學習程式設計,還有的學習會計知識,課程五花八門。臭名昭著的聖昆廷州立監獄,典獄長曾經非常驕傲地對採訪他的記者說:“從前67出獄的犯人都會二進宮。但是,在監獄學過做審計底稿的囚犯,沒有再返回監獄的情況發生。”最後還是一個剛出獄不久的囚犯道明瞭真相,他心有餘悸地說:“太可怕了,我情願在外面餓死,也不想再進去做審計底稿了。”
第二個笑話又是爆笑全場。
每位從業多年的audit中文譯音:奧迪特,意為審計人員)都有一肚子的苦水,苦日子過多了,必須學會苦中作樂的自我調劑,不然肯定難以支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