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倆碰到國公府的人都給老孃繞道走。手!”眼尖的她看到侯爺的手降了高度,一個眼神過去,嚇得侯爺虎軀一震。
“長庚,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娘不管你到底是因為什麼非得和那國公嫡女退婚,可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到底什麼緣由能讓你在人家剛回來就去找事情。”
也許是被面前的兩人氣昏了頭,她都快忘了棠溪潯回來的訊息太過隱秘,自家的傻兒子根本不可能提前得到訊息。
說到這褚少乾就委屈,他明明什麼也沒做啊,最多……最多有點見色起意了。
他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麼來一個人就要罵他兩句,彷彿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傷天害理的事情。“娘,我怎麼可能提前知道她回來的訊息,真就是碰巧遇上了。”
付靈苑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你倆就是天生犯衝,一碰到就沒好事。以後你可離她遠些。”
眼看著教訓得差不多了,她把鞭子一收,“行了,都各回各屋,少出來礙我的眼。”
兩人硬是跪到付靈苑的腳步聲消失,才敢放下手把戒尺往旁邊一扔。
褚少乾直接站了起來,他坐到旁邊的客座上揉揉膝蓋。褚泰然自然和他這個小年輕沒法比,等他站起來的時候,褚少乾都喝上了茶。
“你個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扶我一把,有你這麼當兒子的嗎。”
褚少乾不甘示弱,他可記仇得很,“拿親兒子當擋箭牌,有你這麼當爹的嗎!”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惹是生非,我至於受這罪?”侯爺冷哼一聲,一把奪過他手裡的茶盞重重一放,“這一個月你就安安生生在家裡待著吧。”
這是要禁足?“你可關不住我。”從小到大他被禁足了不知道多少次,哪一次真的關住了他。
“你放心,我在回來前已經去過公主府與驃騎將軍府,你那倆個狐朋狗友也自身難保。”
完了完了,這回全軍覆沒了。褚少乾耷拉著腦袋,“算你狠。”他咬牙切齒,沒想到這次老爹把事情做的這麼絕。這回他可把倆兄弟連累慘了。
……
“皎皎,泱泱和瑞明性子野,我怕他們衝撞到你,就讓他們留在院裡了。”泱泱和瑞明是她為侯爺生下的兩個孩子,大的十五歲,小的十三歲。
兩人有些被慣壞,她越是教導兩人要尊敬愛護嫡姐,兩人越是叛逆。
小的說自己只有一個同父同母的親姐姐,大的說皎皎不在家的時候就能分走父親大部分寵愛,現在她回來了,家裡就更沒他們姐弟倆的位置了。
而且他們一直覺得是嫡姐從中作梗,自己的小娘才一直沒有被扶正。最重要的是,每次小娘提到先夫人和小姐時,她就把自己放在奴婢的位置上。
這讓姐弟倆心裡很不好受,覺得一定是先夫人和棠溪潯做了什麼,才讓小娘如此懼怕兩人。
姐弟倆一出生就是主子,他們理解不了為什麼小娘在面對嫡姐的時候,總把自己放在下人的位置上。
他們哪裡知道,他們的小娘不是懼怕先夫人,是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