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對能在一起，雖說也是互相欣賞，但是莫曉萱知道，要不是自己助攻一腳，他們還真不一定能成。因為艾瑞是個大條的，他並不知道楊菲羽的心思，而楊菲羽這個中國才貌雙全的女孩，是絕對不可能主動開口的。

不知道他們現在相處如何，盡管真心相愛和利用並存，但莫曉萱還是不放心，要是將來他們生活幸福還好，要是不如自己所願的話，那就內疚大了。

所以，思考再三，莫曉萱在論文初稿雛形大致完成以後，就到麵店大姐那裡，拎了幾盒加工坊的經典點心，去楊菲羽家，名義上是看她的父母，事實上是想打探他們倆現在已經到哪一步了。

莫曉萱沒想到，楊菲羽為了盡早適應美國的生活環境，現在在家裡，已經禁止艾瑞說漢語，而且這種情況，不只是在她和艾瑞之間，連她的爸爸媽媽，還有哥哥，竟然都試著在說英語。

本來楊菲羽的哥哥打算讀完醫學碩士學位就就業的，現在受了楊菲羽的影響，已經決定，待他研究生畢業，也想辦法出國讀醫學博士，這樣楊菲羽的爸媽將來就也有可能去國外安度晚年。

莫曉萱到他們家的時候，一時還不能適應，雖說當年四級考了最高分，後來的六級英語分數也不錯，可是真正運用起來，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本來是想與楊菲羽敘敘舊，再跟艾瑞交待幾句，讓他好好對待楊菲羽，不然自己可不依。

可用英語結結巴巴的說出來，味道就全部變了樣。

莫曉萱很囧，在她家吃完晚飯，就找了個藉口，說自己還要回去對付論文，就溜了。

楊菲羽總算和艾瑞跟出來，把她送到樓下，幾個人相互擁抱。

“我還會回學校的，說不定你們離校了，我們還沒出去，反正散夥飯不能忘了我。”這幾句話，楊菲羽是用中文說的。

莫曉萱笑了：“記得，散夥飯的時候，你要帶上艾瑞，但不許說英文。”

“那是一定的。”楊菲羽和艾瑞都笑。

回到宿舍，望著宿舍裡空著的幾個床鋪，莫曉萱還是有點感覺黯然。

楊菲羽要走了，大家都快畢業了。陳思慧和王彩雲兩個是中等城市出來的，她們決定還是回到家鄉當個法官，林玲玲因為父母已經回到這個城市，所以她也就有機會留下來了。

只有馮淑華，這兩年把她哥哥也從老家拉出來，到曉博加工坊打工了，姐姐也在那裡，與加工坊附近一個郊區的小夥子好上了，所以馮淑華發誓自己也要留在這裡。

但是留在大上海何其難？馮淑華於是打算走考研那條路。

真沒想到，宿舍裡這麼多大城市出來的，到最後只有馮淑華一個人選擇了讀研。

因為一開始並沒有考研的準備，在報名快要截止的時候，思前想後，馮淑華才踩上了末班車。

這樣複習時間按排上就有些匆忙，分數出來的時候，並不是很理想，但最後總算險險過了關。

這是莫曉萱在去深圳之前就瞭解到的，只是沒想到回來後，馮淑華竟讓自己大吃一驚。她竟然與方浩文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