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博遠也從車裡出來，跟在莫曉萱後面，指指莫曉萱，朝小女孩笑著點點頭，又做個鬼臉。

小女孩沒想到莫律師這個大名鼎鼎的大腕老公竟然也如此風趣，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不用回頭，看小女孩的表情，莫曉萱就知道賀博遠此時在幹什麼。

昨晚大半夜回來，莫曉萱就沒給他好臉色，但某人還是厚著臉皮偷偷地抱緊她，在莫曉萱故作沉睡的時候，還放肆地把手伸進她睡衣裡，總算沒有進一步動作，否則，莫曉萱就不打算對他客氣了。

一踏進事務所，坐在沙發上的一個精瘦的女人就站了起來，沖著莫曉萱就打起了手語。

莫曉萱示意她坐下，然後挨著她也做了下來，兩個人開始了手語交談。

原來該女人自己寫了個起訴書，找到法院，法院向她推薦了莫曉萱。

記得還是剛入職那會兒，跟在一個老律師後面做法律援助工作，他們接待了一個聾啞人，當時因為莫曉萱和老律師讀不懂手語，他們的交流都是考手寫，後來莫曉萱就開始學起了手語，沒想到法院還記得她。

“你可以說，我聽得見。”這女人用手語對莫曉萱說。

“啊？”

怎麼會這樣？一般聾啞人，都是因為聾，所以才啞，並沒有哪個人天生發不了音，所謂聲音，也都是考震動聲帶，才發出了音。可這女人既然能聽見，怎麼會不能說？

“我以前會說的。”女人打著手勢。

莫曉萱沉默了，這女人身上一定有不少故事，“走吧，去樓上，我們慢慢談。”

因為為了保護委託人的隱私，事務所樓上還設了小的會客間，這樣許多私密的問題，就可以能最大限度地保證不洩密。

本來莫曉萱在與這女人交談的時候，賀博遠就坐在她身邊，這會兒，莫曉萱帶那精瘦女人上樓，賀博遠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能跟上去了。

果然莫曉萱上樓的時候，看了賀博遠一眼，意思是我要工作了，你想怎樣？自己看著辦。

賀博遠沖她一笑，遠遠地揮揮手，示意她放心上樓。

不管他了，他要是想去公司上班，一定會有辦法的，他的那麼多司機和助理，他隨便一個電話，就隨叫隨到的。

莫曉萱讓小妹倒了咖啡和茶，慢慢地與這啞女人邊喝邊聊。

原來這女人一開始並不啞，只是後來出了一次意外，不知為何就說不出話來了。

這女人原來家境很好，父母一開始做小生意的，後來辦了個小工廠，家庭條件比一般工薪階層好多了。

只是很不幸，一連生下一男一女都是聾啞人，好在第三個孩子一切正常。這女的是他們第三個孩子。

她爸媽總算有了個心理安慰，知道自己有兩個殘疾人孩子，他們就拼命努力，把廠子搞得很好，等這女孩到了成婚年齡，就招贅了一個女婿，把自己的廠子交給他。

一開始幾年，他們過得還算幸福，女人也生下了一子一女，都是健康的孩子。

現在孩子也慢慢長大了，都已經上了小學，這女的也就全部放下廠裡的事務，專心在家帶孩子。

有一次無意中去廠子有事，竟然發現了老公與公司裡一名會計有染，一言不合爭吵了起來，這女人就與會計開始動手，到底這廠是女人家的，女人氣勢很強，把這女的打的沒有招架之力，這時候，她老公看不下去了，就按住她的脖子，一下子把她按倒在地，當時也沒感覺有多疼，只是感覺背後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