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夙：“喂，寶貝兒，你怎麼才想起我呀？”

背景音樂吵雜，此時應該在夜店。

唐妙像條死魚一樣，毫無生氣地說：“我爸讓我退圈考公務員……”

“你等我一下。”程夙從吵雜的地方走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唐妙坐起來，激動地說：“我當然不想退圈也不想考什麼公務員呀！可是我又不敢不聽我爸的話……你說我該怎麼辦呀……”

程夙的聲線壓得比平時低沉了些，難得認真一回地說：“這個是關乎你未來人生走向的重大選擇題，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替你做決定。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這次上了幾回熱搜之後，名氣大大提升。我光是這幾天就收到了好幾個品牌指名找你的合作。”

唐妙聽到這裡說：“這樣得來的合作我寧願不要。”

程夙笑了，像名長者般溫柔地說：“傻孩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成熟點。現在美妝博主的市場基本飽和，什麼樣型別的人都有。你不是最特別的。而且以你的性格不靠這次的契機，以後也基本沒什麼機會能紅出圈了。”

唐妙在床單上畫圈圈，有些負氣地說：“不出圈就不出圈嘛，我現在也挺好的呀，不揮霍的話，賺的錢也夠花呀。”

電話裡傳來打火機的聲音，程夙抽了口煙，繼續說：“知道藍麗嗎？”

“……誰會不知道？”全國最有分量的娛樂節目主持人，分量不是指體重，而是地位。唐妙不懂他為什麼突然問了一個這麼蠢的問題。

程夙很快解答：“s衛視最近要出一個美妝節目，請了她來當主持人。”可見s衛視對這個新節目的重視……

然後呢？唐妙的心情像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環境裡，突然燃起了一道火花。

“節目製作人最近跟我問起你。”程夙故意把說話口吻說得像今天的大白菜三塊五一斤一樣。

唐妙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等著他接著往下說。

程夙卻突然岔開話題，“哎呀，今天的月亮是上弦月呀！”然後哼唱起來：“你是否也在看著上、弦、月，看它慢慢地圓，慢、慢、缺~”

唐妙被他說得抓心撓肝，“我親愛的少爺啊，你倒是說重點啊！”

電話裡傳來程夙哈哈哈哈哈地放肆笑聲，“你不是說不出圈就不出圈嘛！”

唐妙氣鼓鼓，“喂呀！”

程夙笑完了，擦擦眼角笑出的淚，“製作人看了新聞後，八卦地翻你微博，看完竟覺得你微薄內容挺不錯的，個人形象也好，所以想找你錄節目。”

漆黑中的火花炸成了煙花。

唐妙眉眼都舒展開來，“真噠！”

機會太難得了，就像好學卻被迫退學的學生，突然收到了北大清華的錄取通知書。

唐妙開心地從床上跳下來，一個勁兒地跟程夙說：“我去我去我去！”

選擇題有了答案。

程夙問：“那你爸那邊怎麼辦？”

手舞足蹈的唐妙動作一僵，冷靜下來想了想，咬咬手指說：“……我來想辦法。”

枷鎖鎖不住夢想。

程夙“嗯”了一聲，最後調侃道：“對了，聽說你的緋聞男友最近也要到s衛視錄軍事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