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猜不出，因為以你們這種自稱俠義正道的人來說，那是你們永遠不敢想的”

離樾冷冷道，隨後別開頭，放下虞苓。

虞苓默默地拉著離樾的衣袍：“離樾”

“嗯？”

她想了想好久，終於緩緩抬起頭，月亮在此刻破出黑雲，清灰月華灑在她臉上，像是泛著古瓷光暈的臉，吹彈可破，白皙潤滑，一雙眼更像是瞬間吸收了所有月光，暈散著極美的光暈。

離樾低眸一眼看去便被吸引了，彷彿一眼萬年，泛起他久違的那種少年心動的感覺。

“我沒有參與你的過去，不知道你過去經歷過什麼不好的事，但是以後”

她拉住他衣袍的玉手漸漸收緊，輕咬貝齒，鼓動著眼裡的閃爍，堅定道：“以後，不管是悲傷的，痛苦的，還是歡喜的，雀躍的，我都想和你一起承擔和分享所以你不會覺得孤單無助了，因為有我有你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你可是我的妖寵啊我可是要帶著你風光無限的！”

離樾眸光低垂，卻是閃動著瑩潤的光亮，不動聲色擲入幽深清冷的眸底，泛起一陣又一陣漣漪。

而他的心也跟著悸動。

他緊抿的雙唇好一會兒才微微張開，溫柔地像是要滴出水來。

夜風貼著地面吹來，極低，極柔，將他的話卷碎在風裡，散盡在塵埃中

虞苓只看到離樾的嘴唇張開了，她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只有呼呼而過的夜風聲音，以為是她的錯覺，沒在意什麼，這時一旁守在奄奄一息夜闌身邊的蘭芝開口：“大人，這位似乎快撐不住了”

“夜闌”

她走過去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夜闌的鼻息，皺緊眉頭。

蘭芝問道：“情況如何？還有救麼？”

虞苓搖搖頭：“無力迴天，他本就是是吊著口氣的屍體，現在巫魁不在身體裡便會徹底死去”

“哦”蘭芝點點頭。

虞苓有些愧疚道：“蘭芝仙子，對不起。”

面對虞苓突如其來的道歉，蘭芝不明所以，被驚的擺手：“大人，你對我道歉什麼啊？不要這樣啊”

虞苓很嚴肅很正經，眸光中透著暗淡：“我沒有抓住真正殺死你的人”

“那個其實你不必在意的我”

蘭芝擺著手擺著擺著垂下手，垂下眸子，低低道：“我我也還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