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苓好奇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大有發現。”冷華點點頭，指著一具屍體的眼睛：“你發現沒，這些屍體的眼睛沒了。”

這倒是提醒了她，所有的屍體都是閉著眼睛的，即使面目猙獰，顯示著死前的痛苦，也都絲毫沒有死不瞑目的睜眼狀。

她立即伸手過去要撐開一具男人屍體的眼睛，卻被冷華抬手拍開，丟給她一張幹淨的帕子。

她覺得有些難以理解：“給我帕子幹嘛？”

“男女授受不親。”

她愣了一瞬：“不是，他是屍體。”

“也如此。”

冷華頭也不抬，自己伸手去撐開那個男人的眼睛，漆黑的瞳孔裡，眼珠子被剝落的幹幹淨淨，一點殘留不留，幾乎是瞬間抽離，血跡也沒有。

“奇怪”

冷華低喃一聲，順著他白皙修長手指指腹看過去，從死者瞳孔壁上刮下了一點淡淡的黑色渣子，湊到身前搓了搓，又聞了聞，然後再遞給虞苓聞。

虞苓也聞了聞，微微蹙眉：“這是燒焦的味道”

“不錯，是燒焦的味道。”冷華又從其他死者的瞳孔裡也都發現了黑色渣子的存在，最後得出結論：“他們的眼珠子都是被某種東西瞬間燒成灰燼的。”

“瞬間？”虞苓極為驚訝，竟然能瞬間燒成灰燼，那絕非普通人能做到的，可若是除開人外，能不留下邪氣的便是獵妖師和仙宮之人了

這種猜測讓她驚得一顫，無論是誰，這種猜測都讓人不寒而慄。

應該不是

“我先帶你離開這裡。”虞苓站起來，轉身朝四處掃了一眼後說道。

“如此甚好。”冷華笑了笑，背上藥箱便跟上，只是他們還沒走幾步，身後的屍體堆裡有個男屍的眼睛忽然睜開，灰色的眼珠子低低轉動著，

虞苓倏然回頭，那眼睛便閉上。

“怎麼了？”冷華循著她目光看向屍體堆。

虞苓眯眼：“剛才瞬間閃過一絲妖氣。”

“妖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