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姐,大老闆又不在,我們天天在這裡蹲著也不是辦法呀,像兩個偷窺狂似的。”大小姐噘著嘴,使勁搖著胡佩的胳膊。她、胡佩還有蒼喆被打發過來已經5天了,肩負著和蘇執重新建立聯系的重任,可問題是蘇執不在啊。
因為某些原因,飛賊團在伊甸沒有任何眼線,所以他們知道的甚至還沒有初來乍到的墨離韻他們多,只能傻等,傻等,傻等,大小姐快瘋了。
“這裡是最好的觀察地點,距離近,又不會引人注目,只要大老闆一回來我們就能知道。”胡佩笑著回答,眼睛卻一刻都沒有離開窗戶,秦鈺少年心性,不適合做這種枯燥的工作,所以她和蒼喆一人負責蘇宅,一人負責車站。
“我知道啊,但要蹲到什麼時候啊,我好無聊!”第一次來展覽館的時候秦鈺其實挺興奮的,這裡是她和懷表初識的地方,就在大門外,懷表告訴她要跟她一輩子,永遠不分開,她們直到現在還信守著諾言。什麼?懷表的主人沒同意?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胡佩只當沒聽到,繼續監視。突然,她看到蘇宅附近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小巧,短金發,戴著眼鏡,看上去20來歲,不過偽裝大師貝拉姐一眼就看出這個人的實際年齡原比看上去小。
“這是……小秋?”胡佩喃喃自語。
“小秋?誰?”秦鈺耳朵尖,一下就聽到了胡佩的自說自話。
“小老闆,蘇凝秋。”胡佩微微一笑,“真是有緣,不過,這個化妝技術,不及格。”
……
第一次踩點,小丫頭感到一陣陣的興奮,忐忑。其實根本沒必要,她熟悉蘇宅的一草一木。蘇家的記憶力應該算是另一種基因變異,過目不忘都是輕的,穿過圍牆看到樹冠,她就自然腦補出樹冠下面的那個樹屋,她的第一個實驗室,是臭小子偷了幾顆手榴彈炸斷自己家的平安樹搭起來的,剩餘的材料和著臭小子的屁股做了好幾頓木板炒肉,祖爺爺一頓,墨爺爺一頓,墨叔叔一頓。
其實這個島上也不是隻有仇恨。小丫頭笑得賊兮兮,夠著腰往大門瞧,完美扮演心目中鼠竊狗偷的狀態,一點不在意自己就站在大街對面。
追出來躲在暗處的胡佩捂住腦殼,秦鈺笑的打跌,那一夠的風情……老闆一家果然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的秋小姐毫無意外地引起了把守蘇宅的騎士團戰士的注意。打蘇宅主意的蠢賊?戰士開啟步槍保險,跨步走上去。
“站住!出示身份!”槍倒是沒舉起來,小丫頭的變裝很漂亮,柔柔弱弱透著知性美,就是行為猥瑣了點,也許是病呢?
“啊!你怎麼發現我的!”小丫頭慌張了。
戰士也慌張了,我又不是瞎的,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你。
“閉嘴!出示身份!”戰士惡狠狠地又逼近了一步。
“我我我……我是毛利過來留學的,我我我……我不是要偷東西,我我我……拿著!”小丫頭嚇壞了,那槍,保險開著呢!她慌不擇言,語無倫次,突然福至心靈,用一種特種戰士都不及的敏捷從挎包裡嘩啦抽出一沓鈔票塞進戰士手裡,我行賄了!
這下連背後的戰士都捂住了腦殼,別鬧了。
“小妹!你在這兒幹什麼!”幸好有胡佩,關鍵時刻像救世主一樣出現,“不是早說了這裡不是毛利,別動不動就給士兵塞錢!”
“佩佩佩姐!”可算找著組織了,小丫頭熱淚盈眶。
“回家了。”胡佩女王氣四溢,鎮壓一切不服。
“等等!不許動!”戰士總算反映過來了,想舉槍,可左手全是鈔票,想扔掉,捨不得,關鍵時刻還是訓練有素,空著的右手抄出手榴彈,叮地一聲彈掉保險。
女王佩恰到好處地用眼角掃了一眼:“看什麼看,沒見過富家千金撒錢玩嘛!讓開!”
於是,女王佩扭著腰肢,擰著小丫頭的耳朵,背後跟著儀態萬方的大小姐,漸行漸遠。
戰士一手鈔票,一手手雷,感受著鈔票的磨砂質感,品味著手雷的冰冷溫度。
得有,好幾萬吧,大半年工資。
毛利,真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