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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波雲詭譎

“最佳時機?”男爵細細咀嚼這四個字,慢慢的,憤怒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難以掩飾的狂喜,“你說的沒錯!暴行是因為埃塞爾在敦煌的不謹慎引起的,我們和方舟走到戰爭邊緣,他必須要承擔全部責任!”

“如果您打算這樣向女王陛下彙報,那麼恭喜大人,你又將取得一場偉大的勝利。”米羅冷嘲熱諷,“和月臺那次一模一樣的勝利。”

“你是說……這樣的攻擊還是對他無效?”威爾斯男爵感到不可思議。

“閣下,冒昧地問一句,你覺得有那位主宰大人在,國民會害怕戰爭嗎?”

“不會。”男爵脫口而出。

“那麼女王陛下呢?她會在戰爭即將發生前毀掉自己勝利的希望?還是急於修複和那位主宰大人的關系呢?”

“修複。”男爵失魂落魄,“那豈不是沒有辦法了?”

“我說過,現在是最佳時機。”米羅站起來,渾身爆發出強大的氣勢,像一個指點江山的將軍。

他斬釘截鐵的語氣讓男爵又燃起希望,他望著米羅,眼神中滿是求助和期待。

“發生在伊甸的事只是引子,我敢保證方舟不敢宣戰,蘇執剛死,現在的執政勢力,六人裁判團的舊勢力還有舊蘇執勢力犬牙交錯,內爭不休,他們不敢,也沒有餘力再樹強敵。”米羅的語速急切,顯然經過了深思熟慮,“再看其他勢力,毛利在瑪雅大損,華夏聯盟又歷來保守,他們是觀眾,不是演員。”

指點江山,威爾斯男爵驚疑不定地看著米羅。這個男人,他始終以為自己看透了他,一個高智商罪犯,有點智慧,格局卻不足。月臺那次,他信誓旦旦可以一舉扳倒普羅迪.埃塞爾,結果唯一的收獲也不過就是讓女王對普羅迪産生隔閡。他不怪米羅,在他看來,這是米羅的極限,一個從小混跡於黑暗世界的聰明人怎麼可能懂得政治的奧秘。他用米羅,卻不盲目信任米羅,最後一擊還是需要純粹的政治智慧,要靠他自己。

可是今天……這還是他熟悉的米羅.墨菲斯嗎?

“閣下,女王陛下為什麼對普羅迪.埃塞爾如此信任?”米羅突然的問話打斷了威爾斯男爵的思路,驚恐和疑慮還沒來得及成型就被打散,只剩下如虎添翼的激動。

“是王國內戰時埃塞爾站在王室一邊。”男爵快速回答,但他自己也對這個答案不滿意,苦思片刻,又加上一句,“還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

“那麼女王陛下自己又是什麼樣的君主?寬仁之君?豪邁之主?”米羅說一句,男爵就搖一次頭。君主體制下的政治家大多擅於揣摩君主,即使坐在那個寶座上的人已經有數百年不曾真正參與國家的管理,這個習慣還是沒有改變。

“那麼,她是個佔有慾、妒忌心齊備的……暴君?”這句評價正中男爵所想,他沉默半晌,終於微微地點了點頭。

“怎麼去利用暴君,您難道想不到嗎?”米羅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的呢喃,引誘著他,刺激著他。

“想得到。”男爵回答,“但是沒用,言辭挑唆、惡語中傷、栽贓嫁禍,什麼都沒用。普羅迪.埃塞爾沒有情緒,自然也就沒有了慾望,他始終是陛下最信任的人。”

“沒有情緒?”米羅的嘴角劃過一個嘲諷的笑,“女王陛下一定不這麼認為,不然她憑什麼始終這麼信任他?女人肯無條件信任一個男人,只能是因為愚蠢的愛情。”

“你是說陛下青睞埃塞爾?”男爵的瞳孔收縮,頹廢地坐倒,愚蠢的愛情,這正是政治家無法攻克的領域之一。

“別灰心,我的閣下,別灰心。”米羅也陪著坐下,“現在正是宣戰的最好時機,那位主宰大人駐蹕漢堡郡4個多月,近在咫尺,還朝之日卻遙遙無期,這一切都是在瑪雅回來以後,您以為陛下不懷疑嗎?別忘了,毛利的人也去了瑪雅,而且帶隊的人,是我們可敬的菲尼克斯殿下。”

……

漢堡郡,其實是一個獨立的綠島,綠島編號97,與格林尼治的地圖距離大約700公裡,普羅迪埃塞爾駐蹕在此已經4個多月了。

瑪雅一戰,普羅迪受傷頗重,皇家方舟號風馳電掣地回歸,但到達漢堡時,普羅迪突然下令停車,之後起源機關就在漢堡停留,除了淺野發回的一封戰報,沒有向格林尼治作出任何解釋,連普羅迪受傷的訊息都瞞得死死的。

拒絕解釋,謝絕探訪,起源的能力者們就這樣過上了與世隔絕的生活,4個多月,100多天。

普羅迪在防備什麼,他們沒有去問,也沒有去想,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格林尼治不是善地,普羅迪的傷情暴露會平白增添許多變數,就算只是些許凡人驚擾,在他們看來也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但養傷終歸會有盡頭,如今普羅迪的身體基本康健,他們也知道,回格林尼治的日子,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