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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阿萊克納吉克的怨靈 輪回(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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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盟議長,元首摯友拉巴斯.索塞毫無尊嚴地死在首都的軍工廠門口,死在一柄裁紙刀下,死在一場粗陋的、幾乎不可能複制的刺殺計劃當中。

索塞並不是一個得人心的領袖。埃盧爾體系認為他憑借私交攫取高位,安大略體系只把他當成埃盧爾的走狗,中立派系倒是不在意這些,然而索塞也拿不出他們所看中的政績和主張。

可是誰也不會否認索塞的價值。他是埃盧爾唯一信任的人,在這個關鍵時期,埃盧爾遠徵在外,正是索塞的坐鎮讓美洲聯盟得以維持這種表象上的穩定。索塞死了,兩位副議長將在之後的順位繼任中擇一登上議長寶座,而兩位副議長是誰?埃盧爾絕不會允許一個政敵去領袖議會,遠徵還能繼續嗎?

9月9日,下午。

相處月餘,這是艾德拉諾第一次敲開祖魯奧巴的房門。

對於祖魯奧巴,艾德拉諾的感情很複雜。

一方面,格林尼治強者為尊的傳統讓他不能接受一個二階能力者用這種卑劣的手法去奴役一個三階能力者,但如今的主旋律是戰爭,整個美洲聯盟的價值要遠高於一個能力者的尊嚴,所以他不僅要接受事實,還要接受埃盧爾的託付,在這段特殊時期掌控祖魯奧巴的生死。

另一方面,他又對祖魯奧巴感到厭惡,一個高階能力者,即使因為身體的機關無力反抗,難道連自殺的勇氣也失去了嗎?十幾天過去了,他掌握著這個男人的生殺大權,卻給予了這個男人充分的自由,然而他依然茍活著,開啟房門時,祖魯奧巴哼著歌,圍著浴巾,下巴上是還沒刮幹淨的剃須泡沐。

“看上去你的心情不錯。”艾德拉諾冷著臉,祖魯奧巴並不知道,女王近衛首領的道德潔癖已經為他打上了一個懦夫的標簽。

“為什麼不呢?這是我近一年過得最愉快的十幾天,沒有監視,沒有指派,還有值得慶祝的事,偉大的元首丟掉了一條胳膊。”祖魯奧巴轉身回去,繼續自己的刮鬍大業,附著在背上的機械蜈蚣已經和肌肉糾纏在一起,時伏時現的金屬色澤和暗紅色的疤痕交錯,看上去觸目驚心。

“既然你到今天都沒死,就執行指令吧。”艾德拉諾不願意久留,僅僅是看著這個男人,他就感覺到一種恥辱。

“指令?埃盧爾的?”重新換上浴袍,祖魯奧巴懶散地走出來,艾德拉諾早已不告而別,只是在把手上夾著一張紙片。

展開紙片,上面是兩個簡單的名字,何塞和李。

“如果不是這份禮物,說不定我們真能成為朋友,奧斯塔維奧.埃盧爾。”

舔著嘴唇,祖魯奧巴回到浴室解開浴袍,浴室鏡的設定很特別,一正一斜,鏡框上掛滿造型各異的匕首,祖魯奧巴不用扭頭就可以看清整個背部。隨意挑選了一柄匕首,他的手臂反轉,毫不猶豫地剃掉覆蓋在機械蜈蚣上的面板,疼痛在他身上合成出一種快感,這種快感,叫仇恨。

9月9日夜,原偽安大略聯盟主席與總理,現任的美洲聯盟議會副議長西裡安.何塞與基爾.李在墨西哥城的府邸中被刺殺,闔府上下無一倖存。誰都明白這是來自元首的反擊,然而痛失兩位政治領袖的安大略派系卻集體失聲。

9月10日早上9點15分,繼任原則排序第一的中立派系議員拉爾.達蒙宣誓就職,暫理聯盟軍政。隨後,新任議長僅用8分鐘就結束了其主持的第一次議題討論,正式駁回元首的增兵議案。又3分鐘,祖魯奧巴和艾德拉諾登上了前往麥克羅沃的列車。

……

9月12日,麥克羅沃。埃盧爾早早地來到車站,迎候即將到站的艾德拉諾。

這是埃盧爾生命中最漫長的3天,摯友身死,幕後黑手直到現在也沒能查出來。

殺手的身份很簡單,比諾.費迪曼,22歲,原籍阿萊克納吉克的孤兒,沒有親人,8歲時被巴拉斯社群學校一個名叫萊昂納多.費迪曼的教師資助,來到墨西哥城就學,8年級輟學,始終遊蕩在貧民窟,入過3次獄,包括打架鬥毆和盜竊,是一個小型盜竊團夥的首領,沒有政治背景。

萊昂納多.費迪曼也沒有疑點,這個57歲的老教師簡直是個聖人,在巴拉斯社群學校從教32年,在全美洲聯盟範圍資助了217個孤兒,為他們提供食宿和教育。

這些孤兒雖然改姓費迪曼,但其16歲成年後,老教師就會和他們脫離監護關系,一旦離校便徹底斷絕聯系。217個費迪曼當中出過律師、醫生、教師、警察,甚至還出過一個議員,這是個無從質疑的好人。

難道真是阿萊克納吉克事件的報應嗎?埃盧爾心裡還是有疑慮,但他不能再繼續調查下去。他付出議長位置,同時也付出政治上絕對的支配力,安大略派系付出兩條人命,中立派系維持政局穩定是三方妥協和交易的結果,這個穩定來之不易,同時也脆弱不堪,至少阿萊克納吉克這道瘡疤還沒到揭開的時候。

然而,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盡如人意的,甚至從遠徵開始以來,埃盧爾處處碰壁,根本就沒有如意過。

“元首閣下!墨西哥城的訊息。”忠誠的副官安東尼奧臉色凝重地遞上一份檔案,這個資訊是剛送過來的,顯然,聯盟內有人並不滿意之前達成的協議。

僅僅看了一個開頭,埃盧爾就再也看不下去了。列車在此時進站,輔助輪嵌入軌道,摩擦出火星,車站內充斥著令人牙酸的金屬尖鳴。埃盧爾恍若未覺。

列車緩緩停穩,廂門開啟,艾德拉諾和祖魯奧巴先後走下來,他們是這次專列唯一的乘客。

埃盧爾迎上去,從艾德拉諾手裡接過象徵祖魯奧巴生殺大權的機械蜘蛛。

“你真以為這種程度的妥協能維持到整個戰爭結束嗎?”

“我沒有那麼天真。”埃盧爾著蜘蛛光滑的背板,“但事實證明,我還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