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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嗷!”華沙的廢墟中,麥迪用力掐著自己的頭皮,向著前方發出恐怖的獅吼。那種根植於神經的劇痛又在折磨他了,從改造開始這種疼痛就始終伴隨著他,間歇性的,像海浪似得一波一波沖刷著他的理智。
亞利.斯賓說這種疼痛只是一點點實驗瑕疵,他也願意去相信,畢竟一件真正具備三階實力的活體武裝是這個世界從未出現過的。但真的是太疼了,方舟甚至用武裝級別的保護頭套覆蓋住整個頭蓋骨,只為防止他下意識地自殘行為。
虛弱、失控,一個這樣的對手本該毫無威脅,可阿納海姆感受不到輕松。
地面上沙蠍群寸步難進,次聲波對聽力發達的沙蠍而言堪稱殺器,麥迪就站在那兒,但像蠍王這般強壯的蠍子也無法鎖定目標,尾針、巨鉗紛紛落在空處,更多的沙蠍連攻擊都無法作出,隊形開始潰散。
天空中阿納海姆也趨於劣勢。他是熟悉鄧肯的,作為這個世界上唯二憑借一己之力實行獨裁統治的霸主,他和鄧肯的品味出奇地相似,更有過3次面對面的交流。沒有交手記錄,但在阿納海姆的判斷中雙方的實力相近,即便他缺少沙蠍群的支援,但盤古面對鄧肯這樣純粹依靠身體的能力者卻佔據優勢。
肌肉爆炸和大部分依仗肉體發揮的能力不同,鄧肯需要距離來發揮實力,所以阿納海姆自然而然地選擇了近身肉搏。
相隔不足2米,兩個三階能力者糾纏在一起,盤古揮舞出一道道銀輝,招招不離對手要害,這個對手給阿納海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豎掌擋在盤古的長柄上,鄧肯抵住了高溫的斧刃,但包裹在利刃四周的高頻震蕩波依舊把他的半張臉震碎,血肉模糊,連右眼都被擠爆,留下一個孔洞滲著汙濁的黑血。
然而鄧肯一無所覺,他的小腿膨脹,收縮,帶動膝蓋在瞬間沖破音速,一膝撞在阿納海姆的小腹。
噗!阿納海姆吐著血倒飛出去,甚至有一些內髒碎末也包裹在血液當中。鄧肯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音速沖拳,他用僅剩的左眼鎖定目標,雙臂後擺膨脹。轟!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刺進阿納波姆懷裡,血肉模糊的頭蓋骨頂在他的肋骨上。
阿納海姆眼前一黑,鄧肯卻提手叼住了他持斧的右臂一扯,肩膀傳過來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幾乎握不住戰斧。那依然不是攻勢的終結,鄧肯的五指膨脹,像壓軋機一樣擠壓他的手腕。阿納海姆被激起了兇性,啊地一聲反折整個身體,右臂立斷,他從背後用左臂接過盤古橫腰便斬。
鄧肯根本沒有退縮的意思,早先受傷的腳掌毫不猶豫地頂在阿納海姆的胸口,小腿膨脹,轟!
阿納海姆的右臂被生生扯斷,整個人像隕石一樣斜射進地面,他揮出的斧子偏移,削斷鄧肯的整條左腿後脫手飛出,鄧肯面無表情地接住,好像根本不受斷腿的影響。
在地面上苦戰的蠍王若有所覺,它仰天長嘶,潰散的蠍群重新聚集,但盟軍的坦克部隊已經接近戰場,近百輛坤特爾iii型發出轟鳴,一枚枚穿甲彈向著蠍群飛射。
蠍群已經很難扳回劣勢了,麥迪的次聲波一陣一陣沖擊著它們的聽覺,不僅影響它們的攻擊,更影響著它們的交流和閃躲。2分鐘後,盤古從天而降,一斧削斷蠍王的長尾,高熱斧刃劈開它堅硬的背甲,隨之而來的高頻振波把內腔震成一團肉泥。
對蠍群的剿殺進入最終階段,麥迪捏著臉,張大著嘴唾液橫流。
“去看看阿納海姆主席。”他瘋狂地大笑,任由只剩下一條腿,半張臉如惡魔般碎裂的鄧肯扯著他飛向一處廢墟。
阿納海姆就在那兒,陷進廢墟中間,有3根尖銳的鋼筋從胸腹之間穿過,濃稠的血漿滴答滴答在瓦礫和碎石之間流淌。
鋼筋不是他的第一個致命傷,被生生扯斷的右臂和過多的失血同樣不是,鄧肯的最後一擊踩碎了他幾乎所有的肋骨,骨茬刺進心髒和肺,在內髒的搏動中不斷撕扯傷口,把整個胸腔攪得一團亂麻。
麥迪飛過來了,居高臨下地看著彌留之際的非洲大山,一臉快意。這就是他付出巨大代價的收獲,不可一世的三階能力者躺在他的腳下,任由生命流逝卻無可奈何。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方舟的雄獅,麥德蘭.伊爾諾菲爾。”操控著鄧肯把他放下,麥迪抹掉臉上的飛灰和汗,整理好身上被浸透的軍服,用能拿出來的最昂揚氣勢敬了一個軍禮。
“科洛.鄧肯。”可惜阿納海姆根本沒有看他,他的眼睛只有漂浮在天上一言不發地鄧肯,鄧肯只剩下一隻腳,根本沒辦法隨著麥迪降落,“我聽說你失蹤了,早先還以為你投靠了盟軍,結果確是被方舟那些瘋子改造成了機器。”
“科洛.鄧肯死了,和您戰鬥的是我,麥德蘭.伊爾諾菲爾。”麥迪壓著太陽xue的手顫抖著,努力維繫住最後一絲理智,阿納海姆是世上有名的強者,他快死了,神志終歸有些不正常。
“連恐懼和痛苦都被剝奪,這樣活著,真可悲。”阿納海姆艱難地移動左手,捏住鋼筋,把身體一寸一寸地拔出來,站起來是不可能了,但至少可以廢物利用。
他的肌肉隆起,微微彎折鋼筋的末端,支撐住他巨大的身體,看上去就像斜靠在廢墟上。他咳嗽了一下,沒咳出什麼血,大概是流光了:“幸好老子要死了,不至於像你一樣只做一件武器,任由弱者操控。”
“方舟的科技很強大,如果我不想你死,你死不了!”麥迪雙目赤紅,幾乎要撲上去找阿納海姆理論,這不是他要的結果,被恐懼,被憎恨,怎麼樣都好,唯一不允許的就是被無視,他付出了這麼多,非人非鬼,生不如死,絕不該像從前一樣被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