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好過什麼都不做!”大小姐哼哼氣,對著遞毛巾過來給她擦臉的梅德爾一個大大的笑臉,伯加索斯上下都很感激她呢。
“現在是僵持,你這種沒效率的方法,即使作戰再努力也改變不了戰局!”德爾恨恨地說,太頭疼了,實在是太頭疼了。
“你到底是不是毛利人?”大小姐胡亂抹了把臉,還用冰袋敷了敷眼睛,“你計程車兵正在拼命呢!你居然讓我躲起來?”
“我當然是毛利人!土生土長的堪培拉人!”德爾粗魯地扯掉大小姐眼睛上的冰袋,“這一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你也有!再這樣下去,到了需要你出戰的時候,你早戰死了!”
“放屁!你知道現在的戰損是多少?”大小姐也跳了起來,氣勢比男人更勝。
“輔兵隊戰損47,。火力塔損毀16座,盾衛有47架失去傳動能力,偵查車毀了8架,損失很大。”德爾沒好氣地說。現在的情況毛利其實很被動,同盟的火箭營肆無忌憚地在距離80公裡左右的海面上列陣轟擊,他們卻拿不出什麼反擊的辦法,2團的武者上不去,只能憑戰士的血肉堵塞灘頭。
“既然知道還不讓我出戰!能救一個是一個!”大小姐氣焰大漲。
“像你這種不過腦的打下去,我們才會死光死絕!”德爾大吼一聲,連邊上正在收拾器械的梅德爾都嚇了一條,嘩啦一聲,鑷子鉗子灑了一地。
“那你說怎麼打!”為什麼會把這個女人調到前線來啊!
“我已經向前敵指揮部提議,放開正面通道。”德爾不指望讓這個女人跟自己去指揮車上說清楚,只能靠上去壓低聲音。
“放開通道?你這是怯戰!”真的……為什麼非把這個女人調到前線來啊!
德爾狠狠地瞪了一旁張大嘴巴的小護士一眼,飛快掃視整個車廂,一共27人,9個傷兵,18個醫護:“我們去指揮車說!”聲音不容拒絕。
大小姐也知道自己喊出了了不得的事情,蔫不拉幾地跟在指揮官閣下身後去了指揮車,還看到德爾喊過副官,通知他把這些醫護和傷兵全部隔離直至行動結束。
“根據偵查車收集的資料,出現在沖擊佇列的全都是他們的特種營,也就是坤特爾iii型裝甲堡壘,8天時間我們擊毀了527輛,摺合成士兵是3600人左右,也就是差不多以1換1,這就是這階段陣地戰的實際戰損比。”
“不可能!我們不是佔優勢嘛!”大小姐眉頭緊皺。
“優勢?我們幹掉最多的其實是工程兵。雙方把戰線壓制在狹小的海面通道和灘頭當中,2團的戰兵上不去,454旅的裝甲堡壘也因為射擊精度的問題只能在後面吃灰,你指望一個2團的火力能發揮多大的作用?再這麼打上5天,我們的血流光了,他們的大部隊依舊可以把臨時月臺修到攤頭上,源源不斷地把士兵和軍械送上來,大搖大擺地進攻,這才是我們失職!”德爾特意把語氣加重,沒辦法,不如此,無法壓制那個囂張女人的氣勢。
“那……那我們怎麼辦?”大小姐果然變成了縮頭縮腦的小賊婆,戰術成功了。
“張處長應該會同意放開通道,後面的兩道防線準備很充分,而且戰線一旦動起來,我們的戰術選擇也會變多,2團可以突擊,堡壘可以依託,甚至可以用我們手頭的260輛量産型和80輛盤龍打上一個小規模的會戰,讓他們建立不起一個穩固的後方,這才是我們的作用。”
“可能嗎?”小賊婆堂堂軍人世家,也不是一竅不通的憨貨,德爾的計劃似乎太理想化了。
果然,指揮官大人好像被說中了心事,氣勢一下子就降了下來:“不知道。我發現他們似乎很急於突破我們的防禦,如果真有什麼原因逼迫他們在短時間內必須突破所羅門,我的計劃就有6成把握。”
“要是他們不急呢?”
“收拾收拾跑路吧。”德爾苦笑,“我們還有7000多人,機動性也夠,跑起來牽扯個三五萬人大概沒什麼問題。”
“三五萬?”
“一個師總是有的,至少還能有1個聖杯。”德爾心虛地說。
“那也不錯了……”
事情既定,當晚454旅的火力塔量産型就逐步補充到火力線,盾衛和火力塔變為行進形態,緩緩退出戰線。
與此同時,位於正面的2個堡壘和位於北部的堡壘被主動放棄,並埋設上炸藥,只留下南部堡壘。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2團轉為機動以後,一個半殘的旅也只能在戰線中守得住一個堡壘的正面。<101nove.65年12月6日淩晨3點,替換到一線的香格裡拉軍團第二師接到軍報,搶灘成功,敵部退卻。
配屬的g7步兵車快速突進,很快控制住3座堡壘,只在1號堡遭到抵抗。
淩晨5時,坤特爾iii型鞏固出深度8公裡,寬度37公裡的灘頭陣地,師長法拉第進入位於灘頭正面的2號堡,同時向永珍傳送戰報。
淩晨5時34分,三聲震天巨響響徹瓜達爾卡納爾島西部,法拉第屍骨無存,第二師2700餘人波及戰歿。
通道……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