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的伊爾庫茨克,阿芙羅拉摩挲著手裡的懷表,站在安娜的墓前。
這一次算是私心吧?
伊爾庫茨克的抵抗決心幾近於無,軌道沒有做手腳,軍隊進入車站後也只有一個走火的護島隊士兵被擊斃,然後他們就投降了。
似乎是很久以前了,阿卡列夫在華沙給她的命令就是找到安迪,安娜是高加索女人,安迪是高加索女婿,阿卡列夫曾經指望那位隱世的強大能力者扛起高加索獨立的大旗。
可惜她隱匿探訪許久,等到的卻是安迪戰死出雲的訊息,如果不是華夏的間諜及時找到她,她可能已經在高加索的某座綠島隱居。戰友的仇,華沙的恨,也只能是夜深人靜時折磨她的一場噩夢。
黃權和門捷列夫並肩走了過來,對於阿芙羅拉丟下一系列政務安排跑來掃墓,黃權深感不滿。
“安娜.託爾斯泰,你的朋友?”
“我沒見過她。”阿芙羅拉笑著搖了搖頭,放下手裡的鮮花。這片山谷背風,安娜的墓也被照顧地很好,墓前花團錦簇,這一束沒有包裝的花一被放下,就淹沒在墓碑前的五彩繽紛裡。
“是你們高加索的英雄?”黃權轉頭去問門捷列夫。
“我沒聽說過。”大漢搖頭。
“她從未參加高加索的軍隊,聽說是拾荒者,不過也沒有什麼過得去的成績。”
“可是這裡的人很尊敬她啊。”黃權的好奇心被成功勾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她保護了伊爾庫茨克不被戰火傷害吧。”阿芙羅拉把懷表別回口袋,向著安娜鞠躬,“無論是美洲的入侵者還是同盟的統治者,都是因為她才放棄了對伊爾庫茨克的駐軍。”
“這麼大面子?”門捷列夫驚詫不已。
“畢竟活著的時候,她就是毛利大名鼎鼎的戰士,更何況還有一個四階的大拾荒者做老公,哪怕是死了,餘威猶存,必要的尊敬還是有的。”
“血魔女……”黃權呆若木雞。
……
遙遠的香格裡拉,伊阿和姬堂並肩站在磁軌頂端。
臨時徵調的列車急停在腳下,九旅的戰士們破開磁力壁迅速集結,這一手他們已經很熟悉了,再過一會兒空車就會裝滿炸藥繼續出發,第一聲爆炸會在月臺發生。
香格裡拉,當年蘇執所見的綠色天堂就在肉眼可及的位置,哪怕惡魔就在近前也不改身姿婀娜。
“真漂亮。”姬堂不由自主地感慨。
“太大了,你的計劃得改。”伊阿就是個不解風情的。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大。”姬堂聳聳肩,“以班為單位潛入,晚上10點在議會大樓彙合。”
“一座空的大樓?”伊阿皺眉。
“空?”姬堂深切懷疑伊阿漫長的從軍年限是怎麼度過的,一些軍官該瞭解到的基礎他似乎一無所知,“車站爆炸會引發全島戒嚴,戒嚴期間所有議員及島代表必須停留在議會大樓,這是寫進法律的,不管有沒有意義,那些人都必須執行。”
“我不懂。”完全是一副跟我無關的嘴臉。
“很簡單,他們失勢了,地位卻還在。青衛不是頂著同盟的頭銜四處開戰嗎?這些議員的價值就在這裡。”姬堂嘆了口氣,“青衛不會安排太多的兵力到誰家裡去保護那些人的安全,相比之下,議會大樓是最安全的,就是我們沖擊起來麻煩些,不過成功後殺起來也集中。”
“比塔裡木麻煩?”
“何至於……”
“那就好,你安排吧。”伊阿點點頭跳到地上,有士兵遞過來鬥篷,他隨手套到身上,把面罩罩好,“你跟我一起走嗎?”
“老規矩吧。”老規矩就是特種連和他們一起行動,進島分散。
“那出發吧。”
“列車10分鐘後發車,護島隊封鎖不住外郊森林,讓兄弟們不要暴露目標,準時集合。”姬堂和三個團長交代了一下,迅速招呼特種連跟上伊阿的腳步。
打完這一場就該回華夏了……姬堂捏著拳頭。
楚飛,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