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難道她在房間裡裝了攝像頭,看到我到了她房間,所以才突然回來?
“在她那睡的不安穩,我就回來睡,還要經過你同意啊?”蘇然白了我一眼,扒了兩口飯,“盛了這麼多的飯,你想撐死我?”
“你不是說肚子餓了嗎?”我有了不妙的預感。
“是呀,我肚子的確餓了,你沒看見我吃了兩口飯嗎?”蘇然看著我,“不過你給我盛飯盛多了,我吃不完。”
蘇然在笑,笑得不懷好意。
“吃不完就扔了,沒事的,家裡還有好多米,不怕浪費。”我道。
蘇然將碗挪到我的面前:“這米都是要花錢的,五塊錢一斤呢,怎麼可以浪費呢?你把它吃幹淨吧。”
“別呀,我肚子真的不餓。”果然,又來了,又騙我吃飯,想要撐死我。
“你要不吃就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去我房間,你如果解釋不好,我就報警。”蘇然盯著我,“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進我房間是想幹什麼?我沒找你算賬,就已經是夠好的了,但是這飯你必須吃下去,一點都不能剩。”
看著碗中的飯,我有些無奈,感覺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要是沒煮這麼多飯,也不至於會這樣。
我不想吃,可是剛才進蘇然的那房間被她抓了一個正著,心中的那點心思我又不好在蘇然面前說。
我再次屈服了,拿起筷子,慢慢的扒著飯。
“別光吃飯,多吃點菜。”雖然夾了些菜,放到我碗裡,堆得滿滿的。
我抬頭看著她。
“我這是關心你,你瞪我幹什麼?”蘇然根本就不怕我,又夾了兩筷子的菜放到我的碗中。
最後吃的我幾乎要吐的時候,蘇然才饒了我:“看你還敢不敢到我房間,這就是懲罰。”
她終於消氣了。
躺在床上,我一時無法入眠,吃多了是一個原因,再有一個,剛才我在蘇然房間中看到的照片令我有些不舒服。
蘇然將那張照片擺在她的床頭櫃上,足以說明這張照片在她心目中佔有很高的地位。吃飯的時候我沒有冒然發問那男子是誰,問的孩子是誰。
我覺得有些事還是不用問的好,若是問出來了,反倒會弄得彼此都尷尬,先前的關系恐怕也會不複存在。就像我和唐婉高中那會兒,要不是我冒然去牽她的手,怎麼會導致後面的關系一下就變淡了許多,以至於八年後的今天,我和她之間還隔著一層紗,怎麼摘也摘不掉。
我擔心,我要是真的問了蘇然,事情又會重演一遍。
有些事,還是糊塗些的好。
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蘇然又不見了,她這幾天似乎越來越忙了。
我在樓下隨便弄了一些吃的,就去了公司。
在唐婉的公司已經上了好幾天的班,可是我還沒有完全融入進去,只是與楊文迪幾人比較熟而已。
我的辦公位置落實了下來,原本是屬於另外一個員工的,她請了産假,這個位置我就暫時用著。桌上還有一些東西,根本就沒有好好整理過的樣子。
可這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影響,因為我沒多少東西要放,就只有一個本子,一支筆而已,這還是楊文迪幫我領的辦公用品。
看著旁人忙忙碌碌,我坐在凳子上無所事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很尷尬。
肚子有點疼,我從梁方鴻那捲了些紙,跑進了廁所。
蹲在最裡面的坑位上,之前尷尬的感覺終於緩解了些,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唐婉可能要升了。”兩個人走進了廁所,交談著。
過了一會兒,煙氣在廁所內彌漫開。
辦公室裡是不準抽煙的,這兩人大概是藉著上廁所的功夫,解解煙癮。
“是啊,這個女人真不愧是清華的高材生,這麼難處置的公關危機居然讓她給解決了。”一人道。
說話的時候,還有沽沽的落水聲,這人在小解。
“清華高材生,有能力,長得又好看,真是極品,這女人要是在床上也不知道多帶勁。”後面這人輕笑著,言語輕浮齷齪。
我皺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