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裡沒有別的人,再加上這個人我根本沒見過,我保持著警惕。
“我是蘇沐的老公。”這個人說。
我明白了,原來是蘇沫的老公:“你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沒記錯的話,蘇沫的老公應該叫亓君,之前和蘇然,還有蘇然的叔叔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們提起過,我還有些印象,他的名字很特別。
亓君是入贅到蘇沫家裡的。
不管什麼原因,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入贅總歸是不好聽的,入贅這兩個字都是出現在歷史讀物中,在古代,贅婿的地位只比奴婢高一些而已,現在聽得很少,但並非沒有。
我有點大男子主義,自認為自己肯定不會入贅,但是也不會因為別人入了贅就生出歧視的心,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和無奈,沒必要以自己的尺子去衡量他人。
我只是有點奇怪,亓君怎麼會突然過來找我,我和蘇沫沒有發生什麼關系,他不應該過來找我才對。
“能和你找個地方坐下來聊一聊嗎?”亓君跟我說。
我不認為亓君過來找我是想要和我結識,或者想要過來和我做朋友,我不怎麼想讓他進到屋裡面去,特別是蘇沫之前還那樣的糾纏我,我覺得亓君過來肯定與蘇沫在家裡面的鬧騰有關系,這樣的話就更不能讓亓君進到屋裡面去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自認為對蘇沫沒有什麼企圖,一直是蘇沫對我有企圖,可是亓君或許不知道,萬一他生出什麼歹意,我將他帶到屋裡面去,豈不是引狼入室,這樣的事我不做。
“到樓下去說吧,樓下有坐的地方。”我跟他說。
“你不是住在蘇然屋裡了嗎,到屋裡面去不能說嗎,為什麼要下去?”亓君問我。
“我已經搬出來了。”我簡單的說了一句,心裡又在猜測亓君怎麼這麼熱切的想要進屋,莫非他還有別的目的,不只是想要找我聊天這麼簡單?
這樣的話我就更不可能讓他進屋裡面去了。
和他到了樓下,在小區的一個涼亭裡面坐了下來,我也沒打算請他吃個飯,或者是喝杯咖啡,對蘇沫我不喜歡,對她的丈夫我也是不想結交的,只想快點聽完他說的話,看看他過來找我是什麼目的,然後打發他走。
對於不喜歡的人,我向來是這樣保持距離。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覺得我入贅到了蘇沫家就沒了尊嚴,沒骨氣,不配做男人?”亓君說。
我搖頭:“沒有,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一個人不應該對別人的選擇指手畫腳,因為他並沒有處在那個境地,不知道當事人所面臨的困難是怎麼樣子的。”
我有點納悶,亓君怎麼突然一上來就說這個,他又是從哪裡看出來我對他不尊重的,我很確定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表現出對他不尊重的情緒,只是保持著距離,說話客客氣氣的,甚至進電梯我也是等他先上去之後我再進去的。
亓君的問話沒頭沒腦。
還是說亓君的內心本來就這麼脆弱,這麼敏感,覺得我這種保持距離的行為是對他的不尊重?
“我家裡很窮,父母身體都不是很好,入贅到蘇沫家,他們能夠幫著我父母看病,而且在蘇沫家我也並不是你什麼都不做,只是孩子跟著蘇家姓而已,我同樣也在做事,也在工作。”亓君說,“用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我是大學生,入贅是為了父母,並非看中蘇家的錢財。”
“現在有很多家庭孩子都隨著女方姓,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順著簡便的話說,還是沒理清楚他過來找我的目的,難道僅僅就是抱怨?
“你能明白就好。”亓君說,“我希望你以後不要鼓動蘇沫跟我離婚,你這樣的行為很不光彩,你是在做第三者,破壞別人的婚姻,非常的不道德。”
“你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事?”亓君的話讓我聽著有些不舒服,他一下將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我壓根就沒想過要破壞他和蘇沫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