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滅了煙頭,我躺在床上,深深的撥出一口氣。
我正準備睡一會兒的時候,房門被拍得只響。
我不用開啟門就知道肯定是蘇沫在外面敲門,我將被子蓋著頭,不想理她。
門響得更厲害了。
“你幹什麼,門都被你給拍壞了。”我掀開被子沖著門外吼了一句。
“開門,我要進去。”蘇沫還在踢門。
我起來,開了門,臉色不善的看著蘇沫:“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你說讓我陪你散步,我也已經散了,你還想要幹什麼就自己做去,我現在沒工夫理會你。”
“你那算什麼散步,一個人在前面走,東西也不幫我提一下。”蘇沫進了屋,左右看了看,“你怎麼住在這個地方?”
“被你爸趕出來的,他不讓我在蘇然那睡。”我說。
“我爸是擔心你禍害我姐,而且他也瞧不上你,他覺得我姐應該找門當戶對的人,而不是你。”蘇沫說。
“那你呢,你爸怎麼給你找了一個進門女婿。”我看了眼蘇沫,“怎麼也不給你找一個門當戶對的?”
“我們蘇家就只有我和我姐兩個女兒,當然要招一個進門女婿,不然的話家産給誰,難不成便宜了外人?”蘇沫拿起我放在床頭的煙,給自己點了一根,“亓君是不是過來找過你了?”
“蘇家的産業不是你和你爸的,是蘇然的,你別弄錯了,哪怕要繼承也是蘇然繼承。再說,家産女人一樣可以繼承,哪怕找個進門女婿,孩子改成女方姓,孩子身上流的血也是兩個人的,不單只有你蘇家的。”我說。
“我不管這個,這個是我爸的意思,我要是不同意,他就不給我錢花。我只要有錢花就行,旁的跟我沒有多大的關系。”蘇沫無所謂,“我沒打算繼承蘇家的産業,我對施工方面的東西也不感興趣,但是蘇家的産業我姐肯定也管不了,我爸給我招進門女婿就是這個原因。”
蘇沫說這些話的時候害臊的情緒都沒有,臉也不紅,也沒見她心跳多快,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這樣的論調我已經聽她說過一次了。
在骨子裡面的蘇沫從來都不覺得她自己是在霸佔蘇然的東西,不羞恥,面對蘇然時該是怎麼樣子,還是怎麼樣子,我實在很難理解這些人的三觀到底是怎麼回事,實在讓人費解。
“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要是讓你那個老公知道了,肯定會吃醋,他又會過來找我的麻煩。”我沒有再跟蘇沫說蘇家家産的事,根本就是對牛彈琴,說不通,也沒法講道理。
或許在她看來蘇然的東西就是她的東西。
“他敢?這次來我直接跟他說了要過來看你,而且還要和你睡兩個晚上,他攔著我,我直接甩他兩個巴掌,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他那種人就是欠揍,犯賤,甘願入贅到我們蘇家不過是貪圖我們蘇家的錢財,還想管我?一點覺悟都沒有,一個入贅的人一點弄不清自己的地位,下次他要敢再過來找你,你跟我說。”蘇沫完全不將亓君放在眼裡,“我替你教訓他,替你出氣。”
“你難道就不怕將他逼的太狠了,他會做出極端的舉動嗎?”我問蘇沫。
我倒不是擔心蘇沫會怎麼樣,只是有點擔心亓君將在蘇沫這裡遭受到的羞辱算在我的頭上。
他這種人或許不敢對蘇沫做出什麼事,但是很可能會對我做出不利的事情。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我可不想哪天走在路上被亓君敲悶棍。
“他不敢,他知道自己依靠的是誰,他要是敢跟我擺臉色,我直接斷了他的收入,他自然就老實了。”蘇沫說,看樣子似乎沒少做過這樣的事情。
“你想不想喝酒,我們去酒吧吧?”蘇沫跟我說。
“行。”我點頭同意了。
要是在以往我肯定不會去酒吧,我覺得那個地方不好,邵思琦邀請過我幾次,我都沒有去,但是現在是真的有些心煩,想要喝酒。
我只想將自己灌醉,忘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好好的休整一下。
“那快走吧。”蘇沫有點迫不及待,“你知道這裡有什麼好的酒吧?”
“百度吧,我很少去這些地方,隨便找一家酒吧就行了,不要那麼遠。”我無所謂,只是想要找個地方喝酒,對酒吧沒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