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吳老闆拿出來的東西,愣住了,腦袋一瞬間懵了,他拿出來的東西是錄音筆,和之前唐婉拿出來的那支錄音筆一模一樣。
我的臉瞬間就白了,覺得不可思議,我怎麼也沒有想通唐婉的錄音筆怎麼會在吳老闆的手上,她明明答應我不會將錄音筆給吳老闆的,我相信唐婉,她說了那些話就肯定不會騙我。
我抱著一絲僥幸,覺得老闆手中的這個錄音筆只是巧合,不是唐婉的那支錄音筆。
可是馬上,我心裡面的僥幸就破滅了,吳老闆按了一下錄音筆,裡面傳來聲音,就是那天我跟唐婉說過的話,承認網上的影片和照片是我放上去的那些話。
一模一樣,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這支錄音筆就是唐婉的。
我心裡瞬間生起了一股憤怒的情緒,唐婉再一次騙了我,她跟我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假的?
我不知道,也弄不明白,我腦子裡面一團漿糊。
“很熟悉吧,這裡面的話是你說的吧,你還有什麼藉口?”吳老闆看著我。
“這支錄音筆怎麼會在你手上?”我問吳老闆。
“自然是有人給我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你有聽說過沒?做過的事情不管你怎麼隱瞞,總會露出馬腳,你性子挺倔的,跟我有點像,我很欣賞,你拿手機的目的我也弄明白了,只是為了出一口氣,是因為阿明的兩個手下打了你,所以你想要報複一下,就偷了手機。”吳老闆似乎很理解我偷手機的初衷,語氣很平和。
“我能明白,年輕人容易沖動,容易犯錯,我可以理解,不過在錯誤還沒有釀大之前要懂得彌補,否則的話吃虧的是你自己,明白嗎?”
吳老闆前一刻還用溫和的語氣跟我說話,但下一個面色就變得有些猙獰了,伸手在我的臉上拍了兩下,然後猛然的扇了我一巴掌:“不要讓我失去耐心,手機在哪,快點交出來。”
車停了下來,已經不在市裡了,在一個荒路上,車門被開啟,阿明幾個人過來將我拉下了車,吳老闆跟著出來,站在我的面前,猛的踹了我一腳:“馬勒戈壁的,連我的主意也敢打,害得我最近焦頭爛額的,還上了頭條,真是有種。我吳文華還從來沒有上過新聞頭條,那麼多記者要過來採訪我,差點就成了大明星了,真要多謝你。”
吳文華又扇了我兩巴掌,踹了我一腳,他的力氣爆發了出來,似乎要宣洩之前被我騙的情緒,這些天他似乎也不好過。
我身上很疼,心裡感到很害怕,四周荒涼,連個人影都沒有,我擔心吳文華會在怒火中喪失理智直接殺了我,但是我又有一些興奮,吳文華越憤怒,表明之前掛在網上的影片和照片對他造成了損失和傷害就越大。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脾氣,很犟,別人跟我好好說話我或許還會聽,但是他如果一上來就打我,就罵我,我就越不屈服。
吳文華兩次都是這樣,上一次直接踹開我的房門,在屋裡面砸東西,扇我的耳光,讓人圍毆我,這一次我原本以為情況會好一些,但是沒想到在車上才說了幾句話他就發火了,又開始扇我的耳光,用腳踹我。
當他拿出錄音筆並且播放了後,我原本想著要將手機還給他的,甚至跟他道歉,或者是賠一些錢給他,從這個麻煩中徹底掙脫出來,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又打我又扇我的耳光。
事情就沒得談了。
哪個人沒有一點脾氣?
“你把手機放在哪裡了?”吳文華點了一根煙,捲了一下袖子,指了一下旁邊的小樹林,“看見沒,這裡有一個小樹林,殺了人在裡面挖個坑將人埋了,神不知鬼不覺,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殺了我你們都跑不了,所有的人都要去蹲大牢,下半輩子就在監獄裡面度過,監獄懂不懂,那個地方比死了都難受,十幾平的地方住七八個人,每天定時起來勞動改造,沒有一丁點自由。”我仰著脖子,看了一眼吳文華,又掃了一眼阿明幾個人,“你們帶我走的時候學校的攝像頭已經拍下了你們的樣子,你們要殺我那就殺吧,反正活著也沒意思,幹脆死了算了。”
我主動撲向了吳文華,我的心已經亂了,我想不明白唐婉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她難道不知道將錄音筆交給吳文華我會遭受到什麼樣的情況嗎?
我的心很痛,我想要發洩,哪怕被揍,被殺也無所謂。
我甚至在想,要是我就這樣被吳文華幾個人殺了,唐婉看到我屍體的時候,她會不會流淚,會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