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邵思琪聊了幾句,就和她分開了,我給陳辰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店子裡面的情況,跟我預料的一樣,蒸菜管銷售額比以往要大了許多,很多顧客都是沖著有家蒸菜館這個牌子過來的,甚至還有不少記者過來表示要採訪。
“採訪的事情,你或者是李明洲出面,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就可以了,我就不出面了。”我並不想接受採訪,有些東西擺在明面上不太好,在暗處反而會更好一些。
放在明處的東西,很多人都恨不得用放大鏡來照一照,將光亮調到最大,看得分外的仔細,非要從中挑出一身毛病,證明自己你的眼光獨特,證明光亮下的這個人或者這個事物並非無可挑剔的,也是有瑕疵的。
批倒一個名人,藉以證明自己的能耐。
這樣的心態用一句非常恰當的老話可以形容:雞蛋裡挑骨頭。
我不想成為那個雞蛋,不想在光亮之下被人用放大鏡挑毛病。
況且我身上有一些秘密,這就更加讓我抗拒這樣的事了。
回別墅的時候,我又碰到了沈沖,這一次,他並沒有和蘇然在一起,蘇然沒有回來,他在院子外,我走了過去:“是來找蘇然的?她還沒有回來,即便她回來了,也與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你不要總是過來找她。”
“我不是來找她,我是過來找你。”沈沖轉過身,看著我,“最近的事情是你搞出來的吧,你還真是有能耐,居然能夠用這樣的法子提升蒸菜館的名氣,塑造品牌,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要透過惡性競爭搞垮我的蒸菜館,我總不能夠束手待斃吧?法子是人想出來的,就像老祖宗說的那句話,兵來降擋,水來土掩,你要對付我,我自然要用法子擋回去。”我說。
“我出2000萬,你將蒸菜館賣給我吧。”沈沖直接說。
“賣給你?我為什麼要將蒸菜館賣給你。”我覺得沈沖是不是有毛病,怎麼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你的十家蒸菜館頂多值1500萬,我現在出2000萬買下你的蒸菜館,而且都是現金,怎麼說都是你賺的,這是一筆很劃算的生意,2000萬的現金能夠讓你吃喝一輩子。”沈沖說。
“你是看不起蒸菜館,還是看不起我?”我盯著沈沖,“每一家蒸菜館的成本,單單是房租和裝修費用就差不多要一兩百萬了,再加上品牌價值,現在十家蒸菜館的估價最起碼也要在五六千萬,你居然說出2000萬要買來,你是把我當傻子糊弄嗎?”
“5000萬就5000萬,我同意了。”沈沖說。
“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我說,“我說估價在五六千萬,但是可沒說要將蒸菜館賣給你,賣蒸菜管這件事情你不用考慮,我肯定不會將蒸菜館賣出去的。現在你的計劃也泡湯了,不要再做這些幼稚的事情了,即便我一無所有,蘇然也不會看上你,她看上的是我這個人,你得明白這一點,資産不過是附屬的,她不喜歡你這個人,你有再多的資産,也不過是陪襯,沒有任何的用處。”
“是嗎?你就這麼確信?”沈沖對我的話似乎不以為然,笑了笑,“我早就跟你說過,男人之所以有魅力,是因為男人有能耐,有資産,如果男人沒有了這些東西襯託他的能耐,那麼絕對不會吸引到優質的女人,你不接受我的建議沒有關系,我總能夠找到辦法讓你接受的,但是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我所用的辦法不是你願意看到的,也不會這麼溫和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我眯起了眼睛,盯著沈沖,“你想怎麼做?”
我真的不喜歡被人威脅,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喜歡威脅別人,為什麼就這麼喜歡放狠話,拿我的親人,拿我的朋友來威脅我?
這是我的軟肋,也是我的逆鱗。
“你如果認為是威脅,那麼就是威脅吧,機會我已經給了你,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沈沖離開了。
我不知道沈沖的威脅到底是什麼,難道他和亓君一樣,要拿我身邊的親人朋友威脅我?如果真是這樣,我該怎麼做?
難不成我又要做一次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