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床側早已空空。
林婉穿好衣裳推門出了臥房,女管家恭敬道:“太太早安。”
小女人揉了揉眼,問道:“先生呢?”
“先生半夜就走了。”
“半夜走的?”林婉驚訝:“他去哪了?”
“說是回國。”
林婉更加驚訝:“不是說好今晚回去的嗎?”
管家道:“好像有急事,所以先生先走了,留下週特助和保鏢護送太太。”
林婉沒說什麼,轉而下樓到客廳,打電話給周特助,那邊立馬接起:“太太,您這麼早。”
林婉問:“先生半夜回國了,是嗎?”
對方說是,又道:“先生坐國際航班回去的,將專機留給了太太,先生說您如果喜歡,可以在這裡再多待些時日。”
林婉道:“不必了,我也出來好些日子,畫館不能扔太久,這就讓人來接我吧。”
不到半個小時,周特助帶保鏢出現在別墅。
林婉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客廳等著。月白的真絲襯衫,搭配黑色極膝裙,極簡約的裝扮,穿在她身上,依舊美得晃眼。
周特助上前,微微別過目光,恭敬道:“太太,有什麼行李,讓保鏢拿上車。”
“沒什麼東西。”
說著,林婉指了指一旁裝著‘火熱之心’后冠的盒子,道:“這個拿回去吧,畢竟,挺貴。”
立馬有保鏢上前替林婉捧起那盒子。
“車準備好了嗎?”林婉問周特助。
“準備好了。”周特助問:“這就走嗎?”
林婉點頭,隨即踩著高跟鞋出了別墅。
女人一路無語,看不出什麼情緒,更沒有向周特助盤問什麼。
直到上了專機,倒是一向穩重的周特助先沉不住氣了,他試探著解釋道:“太太,昨晚有急事,所以先生才先走一步。”
對顧敬深的事,林婉不多問,但並不代表她心裡沒數。
林婉“嗯”了聲,隨即道:“他去了南澳?”
周特助猶豫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
林婉沒說什麼,只淡淡一笑。
周特助心細如絲,怎看不出女主人的不悅,他思量了一會兒,遂開口道:“太太,您別怪我多嘴,其實,先生心裡蠻寵您。”
林婉笑了,回道:“我知道。”
說著,她抬起纖細的手指指了指桌上的紅寶石后冠:“男人能對女人一擲千金,自然是寵的。”
周特助笑著,忙附和林婉道:“這冠子可是王后才能戴的,我聽說,這是亨利八世向安妮王后求婚時所送。”
林婉聞言笑了笑,回道:“可是,他們的結局並不好,亨利婚後移情別戀,安妮王后最後落得悽慘下場。”
周特助顯然不知這些曲折故事,聽了林婉這話,正他要尷尬的試圖找補,林婉抬手打斷了他:“周朗,你不用費心安慰我,我在顧敬深心裡位置如何,我自己再清楚不過。”
顧敬深寵她歸寵她,但終究抵不過江黎去。
哪怕是跨越重洋,江黎一個電話,能大半夜將他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