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在距張凡僅有半寸之時,就見張凡嘴角一翹,揮拳向著天刀撞去,行動快若奔雷,哪裡有一點遲緩?
咔嚓,咔嚓…….
天刀寸寸碎裂,金發男子也被張凡一拳給捶飛萬丈之外,一聲聲吸氣聲不斷響起,接著就是各種質疑聲,大叫聲。
“嘶嘶……嘶!”
“不可能,他的肉身怎麼會這麼強大,天刀居然破碎了!”
“他好像不受天刀的寒氣影響,難道他也是一種‘神體’,兩人的異象剛好相剋?”
“他僅憑肉身,隻手碎天刀,沒有異象,沒有神通,甚至沒有法力波動。”
“他還沒有出全力,他到底是誰?”
“…….”
少頃,金袍男子再次站在拙峰上,臉色慘白,嘴角還殘留一絲血跡。他第一次凝視著張凡,依然冷冷的說道:“一刀既然已過,閣下現在可以走了。”
“我現在突然不想走了,你又待如何?”
張凡笑眯眯的看著金袍男子,揶揄道。
金袍男子陰沉著臉,沉聲道:“閣下想要怎樣?直說吧。”
“爽快,你斬了我一刀,我還你一拳,不死,我放你一馬!”
兩人完全調換了一下,張凡把金袍男子的先前的話,大概意思又反送了回去。
“張道友,不知我可否代替掌教,接下道友一拳?”
李若愚站了出來,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不知道他是自信,還是純粹的想保住掌教。
“你,剛剛進階,遠不是我的對手,我一拳下去,你必死無疑。”
張凡沉默片刻,不知道想些什麼,不言不動。
“張道友不反對,那就是答應了,請吧!”
李若愚說完,他就擺開架勢,目不轉睛的盯著張凡,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半晌,那一拳還是沒有打出,最終,張凡扭頭看了葉凡一眼,轉身離去。
“噗……噗!”
張凡前腳剛走,金袍男子像是壓制不住傷勢似的,霎時吐出兩口鮮血,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掌教,你沒事吧?”
“掌教,這個混蛋小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肉身也太強了一點,你的異象‘天刀一斬斷天河’,對他好像沒起到什麼作用,難道他是荒古聖體?”
“掌教…….”
張凡走了,幾人才上前七嘴八舌的安慰著,早幹嘛去了?
“沒什麼大礙,重傷罷了。”
“重傷!剛剛還不是沒事嗎?他是什麼修為,怎麼會這麼強大。”
“修為,他沒有動用絲毫修為,僅是肉身之力,我就輸了,而且我還感覺到,他有所保留,不然,我已經死了。”
“他最後那一眼,什麼意思…….”
拙峰的一個角落裡,葉凡看著張凡,一拳破異象,碎天刀,退掌教萬丈,還毫發未損。
他羨慕的同時,也在思索著,張凡為什麼又在這裡?難道這也是巧合?不是巧合,那他為什麼會跟蹤我?最後看我一眼,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