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發展程序還比較原始的社會,換來的,卻是一心旁無所騖地在各自領域上的不停邁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終至邁入雲端。
而想到這點,方天忽然間,便對這個世界也心生敬畏了。
一個“平民”的,算不上多了不起的帕特尚是如此,那些真正的,在各方面都具有非凡基礎及發展的各路英雄豪傑、絕代高人,又當如何?
在這個大陸的某個角落——
是不是正有一個老人微笑著說:“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道”?
是不是正有人扣舷高歌道:“水清兮,濯我纓;水濁兮,濯我足”?
是不是正有人拈花微笑?
是不是正有人眼望晨星冉冉消逝,說“原來如此”?
……
有二事焉,恆然於心,敬之畏之,日省日甚:外乎者如璀璨星穹,內在者猶道德律令。想起前世的這句西方名哲的話,方天心中一嘆。
在這個世界的璀璨星穹下,有多少風華絕代的人物,大顯若隱,或正熠熠生輝呢?
方天又想沙迦今天的表現,具體地說,是沙迦的那首詩:“昔年南疆瀝血,今日放眼九城。能立某之前者,不許超過五人。”
沙迦已是如此,其師又當若何?
這個大陸的其它那些大賢大聖,又當若何?
本就無有睡意,想到這些東西,方天就更不會去睡了。於是他幹脆出了井,來到練武場中漫步。
由於連日陰雨的關系,歐文安德森他們平日都把日常的鍛煉轉移到了雜物院那邊,此時的練武場,牆側那邊,空有石頭掛架佇立著,卻少了那些刀槍斧劍的身影。
就連小奧加那幾個小家夥用來鍛煉的石滾,也不見了。
方天兩臂鬆散垂在身側,緩緩地在青石鋪就的練武場中閑閑亂走,一開始還只是靜靜地走,走著走著,便興之所至,或是翻幾個空心跟頭,或是拉開架式,耍幾手太極。
當大半個魔法時之後,方天正換上滑鞋,準備在一側的冰場上滑幾下的時候,沙迦又出現了。
“小友,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沙迦微笑著開口問道。
這個土著,把這話學得極熟。
“嗯,前輩,不如我們來個滑冰比賽?每滑上大概兩百米,兩只腳必須替換,但是自始至終,只許一隻腳在冰上滑,並且每一次兩只腳替換的時候,身體都要淩空著,在空中連轉三個圈圈。當然,必須申明,不許使用法術。”方天說道。
“哦?既然是比賽,那輸贏當然是有賭注了。小友,不知比賽的賭注是什麼?”沙迦饒有興味地問道。
“如果你輸了,就帶我到花果山那邊的高山頂上俯瞰一下週邊景色。”
“若是小友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