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崔昌甚至連手指都沒有牽過。
所謂夫妻間僅有的牽絆,便是他粗暴的貫穿她身體那一刻,在一陣幾乎要撕裂五內的劇痛中,她懷了一個孩子。
房景修蹙眉看著緊緊抓著胸前衣襟的女子。
雙腿摩挲,她口中嗚咽,咬著牙,五官扭出痛苦的褶皺。
“三妹?”
身旁有人輕輕的搖晃她的身子,感覺到有溫潤的觸感劃過臉頰,三妹劇烈的喘息著,緩緩睜開眼。
看見房景修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三妹,你做夢了?是不好的夢嗎?”
三妹躺在床上,幾乎要分不清現實,分不清自己究竟所處在那一世。她迷茫的躺在床上努力回想……
可是剛剛身下的疼痛還是那麼的清晰!
三妹臉色頓時大變,她不顧一切的從床上掙紮著坐起,難道是……難道是他對自己……
他披著衣衫,胸前卻是未著寸縷,露出一大片令人血脈憤張的肌膚,他精壯的腰身絕對完美到無可挑剔。
面前的少年俯身,面露關切。
可是陳三妹卻完全沒了心動。
“剛剛你對我做了什麼?是不是你?”
那被貫穿的刺痛麻木了她的大腦,麻木了一切。
她驚恐又憤怒,還帶著夢中無法言說的悲愴之情。
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抬手,“啪!”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力道之大,讓她自己出手後都為之一愣。
這狹小的房間裡頓時安靜的可怕。
房景修的眸子危險的眯起,他完美的俊顏上立刻出現一絲冰凍的裂痕。
以他敏銳的洞察力,抬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為什麼?我哪裡做錯了?你要這麼對我?”
“……”
對,這是景修啊,不是崔昌。
那剛才……
她伸手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腹部,似乎並無異樣。
對付,原來是一場夢。
三妹撐著床,額頭露出細密的汗珠。
多久了,她怎麼會忽然夢見那一次,那是她最不願觸碰記憶。
而她下意識的動作卻刺痛了房景修的雙眸,那比她掌摑一掌還要令人心神俱焚。
陳三妹下意識的看向他臉上那個紅紅的巴掌印,內疚的開口:“景修,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還能怎麼說呢,三妹咬咬牙,忍住了接下來的話。
“……你好好休息。”他眸子暗淡,張了張口,卻說不出對她發脾氣的話。
他發誓,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守護她。
將地上的木盆取走,再次回來時,三妹向裡瑟縮了一下,他沉默了半晌便道:“我……先去另一間房。”
三妹起床,房間裡沒了房景修的蹤影,灶臺上放著兩枚山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