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期瞬間來了精神道:“景修肯定會去!景修,到時候請我們去你府上玩啊!正好,我們幾個不用租客棧了,住在國公府!哈哈,噯,日後若是有幸留在京城,是不是還可以長住?”
這麼一說,何衡陽和姜伯約的眼前一亮:“對對對!這是個好主意!”
房景修默默一笑,淡定道:“會試自然請大家去住。只怕你們住不長。”
幾人收了笑容,何衡陽喝罷酒臉色微微發紅,幽怨的問道:“為什麼?我還指望以後你收留我呢!剛剛不還說護我們幾個?”
房景修沉默一瞬,語出驚人:“因為我定親了。”
桌上的少年們險些掀桌:“……你定親了?是誰?快點告訴我們?”
“我猜一定是哪家高門小姐!景修以你的才情,是不是京城的大家閨秀都搶著同你結親啊?”
不知為何,聽到這裡陳三妹的太陽xue突突的猛跳。
“景修,你快說啊!”
“陳姝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行情?”
陳三妹眼神緊張的在眾人臉上掃過,磕磕巴巴道:“我、也不知道!”
咦,一眾人好奇的不行,房景修終於開口:“她是靈溪村的陳三妹,我養母的女兒。現在訂親的事情應該已經辦妥了。”
接下來空氣詭異的沉靜,幾人不約而同的大眼瞪小眼,靈溪村?陳三妹?
是不是聽錯了?
難道不應該是什麼什麼中書的小姐?什麼什麼侍郎的愛女?
為什麼是村?還取了個這麼土的名字陳三妹?
大家震驚的說不話來。
一桌子人只有方阮林,默默的吃飯不多說也不多問,規矩的像個小太監。
何衡陽凝眉在想這個‘陳三妹’究竟是什麼人物,顯然,他想不出來,奧,他想起來了,是景修他的妹妹……?
姜伯約默默的打破平靜,拍手:“就是那個……在鶴翔莊酒樓做過廚子的陳、陳三妹?”他記憶力還不錯。
剩下的兩人腦海中不約而同的回憶起行會上的事。房景修舉著冰糖葫蘆同那個幹巴巴的女孩子一起吃的場景……
當初他們爬在大樹上清晰的看見那個女孩子臉上有一大塊令人絕望的醜陋的‘紅瘢’!
“砰!”
桌子被猛地砸向。
坐在一旁的陳三妹被嚇了一跳,震驚的看著裴世期,心蹦蹦亂跳,這些人不會是準備將‘陳三妹’拖出來揍一頓吧?發什麼瘋啊?
裴世期神情嚴肅:“景修你是不是中邪了?你怎麼可能跟她定親?先不說身世,光她的樣貌也配不上你啊!你為什麼這麼做?”
何衡陽猛灌了一大口酒,陰測測的猜想:“呵,說不定是威逼利誘。”
此話一出,裴世期和姜伯約不約而同的看向何衡陽,想起衡陽家裡那一攤子爛事兒,他爹那個小妾不就是色誘衡陽嘛!
裴世期神色嚴肅的拷問:“景修,到底是不是衡陽說的這樣?你是不是讓她捏住了什麼把柄!她懷了身孕?以此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