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過來。”聲音還是很溫和,拍拍身側。
不著痕跡的收緊大腿“……我還是坐在這裡”比較安全。
房景修心情不錯,也不急,靠在車廂上微微歪頭,拿眼睛溫和看她一眼悠悠道:“那就不簽字據了,你做我的男寵,反正我無所謂。”說罷一笑。
樣子還是溫和,語氣淡淡的篤定。
聽到這裡,陳三妹只好挪過去。
“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現在是白天。”說著笑容和善,看著陳三妹的眸子亮晶晶的,黑白分明,純淨的沒有絲毫雜質。
陳三妹深深懷疑昨晚的邪惡不過是夢一場。
身子已經被他輕輕攬入懷中,他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腿上,曲腿躺下,然後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托住不讓她下滑。
“你問修一了。”
耳邊傳來他雙腿的溫度。
“唔,問了……”她緩緩抬眼看他。
他垂眸,四目對視,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讓人感到纏綿。
五官清晰端正,紅唇耀目,鼻樑挺直,睫羽將他的眸子半遮。
陳三妹想起她聽過的一首詩“猶抱琵琶半遮面。”
“他說什麼?”房景修說話的聲音在透過胸膛透清晰地傳來。
陳三妹收回視線,頭放心的靠在他腿上道:“……修一說派出去幾班人馬沿著附近的河流村莊走了一路都找不到夏公子。還有另一波也在找,是夏凝。”
她猜想,如果說夏凝處心積慮是為了侵佔夏家的家業,那麼這麼多年來的經營的龐大家業早已被她吞沒完畢。
剩下的不過是蠅頭小利,所以就算夏辭玉活著,短期內對她也沒有影響。與其花費時間找他還不如等他自己現身,也能趁機將吞併過來的鋪子好好周轉一下。
商鋪背後的東家在官府也是有備案的,現在孟使君能罩著,那麼等他任期一滿,新的使君上任可就不好護著了。
傳出去夏凝如何解釋這‘半壁江山’?
房景修則在想另外一件事:“夏家府邸也有問題。”
“什麼問題?”
“還記的剛回夏府時,府中淩亂,但不僅是洪水留下的痕跡,還有被人翻動的痕跡。奇怪的是僕從都說值錢的物件全都原封不動。還有,夏家老祖在離開共城的路上遭遇過劫匪,但是劫匪並沒有搶走全部金銀……我記得洪州沒有劫匪。”
毋庸置疑劫匪是假的。
夏凝殺人放火肆無忌憚,野心已久,為何不幹脆趁機殺了礙事的素錦把金銀搶完?
想了片刻兩人也想不出頭緒,對方似乎為錢也似乎也為別的東西。
陳三妹沉浸在思索中。
房景修伸手捋平她的眉,溫和道:“別想了我會叫人去查。聽修一說李昊已經將鶴翔莊酒樓讓渡給你?我看看字據,幫你把把關。”修長白皙的手伸過來,放在她身前。
這個好說。
房景修看著字據上的落款微微蹙眉:“為什麼不寫陳三妹?”
陳三妹道:“這不是正經名字啊,你不是讓我叫陳姝嘛?我想了,以後我做生意都要叫陳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