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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跟陳三妹吵了一架的崔昌心情很不好,蹙眉問道:“母親想告誰?”
“當然是房景修啊!”
崔昌揉了揉眉心,回憶起陳三妹臨走時的表情,再看看崔母,心裡更加煩躁不已。
記憶中的崔母目光也是這麼淺薄嗎?
也是,當初殺害陳三妹這件事少不了崔母的攛掇。
現在想來,當年的事情自己真得不後悔嗎?或者說難道真得到了非殺不可的地步?
若現在再論此事,他認為不管是讓陳三妹當正室,還是讓陳蓉當正室,都沒有什麼區別,若非要一較高下,還是陳三妹更適合些。
他還記得前一世,有個官員特別疼老婆,然而那女子在眾僚看來並不值得稱贊。一無家世,二不貌美,三無所出,早就佔七出了,可是那位官員卻並沒有休妻。一句糟糠之妻不可棄,傳到了皇上那裡,反而得了重用。
所以以後還是要三思而後行。
崔昌用眼神制止喋喋不休的母親:“母親,您是要狀告皇上嗎?”
什麼意思?
崔母眼珠轉了轉才反應過來,對啊,這是皇上親自殿試下的旨意,誰敢告啊!
耷拉著眼皮訕訕道:“我就是看不上陳三妹,不就是靠著她大哥才能耀武揚威麼?若是以後那小子更有出息,豈不是事事都要壓咱們一頭!”
房景修的確是個麻煩,如果沒有陳三妹在中間,或者說陳三妹如果還是之前的陳三妹就好了。
但這不代表就要與他們為敵,至少明面上不可以。崔昌本就後悔方才惹惱陳三妹,眼下也只能壓著火氣安慰自己的母親,千萬不要再去闖禍。
“……讓他當狀元又如何?他已經去了軍中,皇上身邊的席公公來了也不過是走走場子。他將來再厲害也只是個帶兵打仗的將軍,命都不一定保到何時,母親還擔心什麼?”
崔母眼神一亮:“噯這也是!那就不告了。哼,那賤骨頭倒是會攀高枝……可惜這房景修是個傻的,陳三妹這次是栽跟頭了!”
見崔母不鬧著去告狀了,崔昌也沉默下來,睜眼看向窗外。
院子已經整修一新,早已找不到栓她的那根木樁,那根鐵鏈。
不知道為什麼,崔昌心裡感覺有些遺憾。其實當初陳三妹經歷過的那些痛楚,他又何嘗沒痛過、怕過?
那是他一生都抹不去的汙點,是在最關鍵時刻,斷送他性命的催命符!
在朝堂裡,每個官員多多少少都會犯下的錯誤罷了。不過是年輕時候,追逐功名的手段太過無所不用其極。
“為了兒子將來的仕途,母親就跟她和平相處吧,別再傳出跟鄉鄰不和的話來。兒子進士及第,不過是仕途剛開始,未來還有很長的官路要爬、要走。”崔昌平靜道。
崔母聽了不樂意:“還要跟她和平相處?她大哥搶了你的功名,這口惡氣我怎麼能咽的下?衙門那裡不讓說,我還不能找她說道說道了?她就是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