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還探查到,今年的恩科中,崔家的崔公子中了一甲三等,偏偏這家人跟陳三妹不和。”
夏凝聽著這些打探來的訊息很是滿意:“一甲三等?靈溪村還真是人傑地靈,你不說我都快要忘了,寫信問問老爺,今年江南西道的進士們都有哪些?”
“是。”
這時有個短打模樣的人上前道:“我們還查到一件事。”
“說——”
那人極為小心的道:“我們發現村裡人似乎製造了一些生位牌坊,生位牌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房景修!”
夏凝聽的蹙眉,細細思量了一瞬:“生位牌坊?你確定?”
“確定。”
夏凝勾唇道:“這個房景修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事還是交給當今聖上來辦為妙,你們不要打草驚蛇,等宮裡傳來有利的訊息後,我自有妙計。”
……
夏凝等了十多天,才從孟使君手中拿到一份兒今年恩科的錄取名單,看完後臉便綠了。她看到了一份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原來——今年的狀元是房景修!如此一來,‘解元’‘會元’‘狀元’都是房景修。居然連中三元,這個房景修不簡單啊!
夏凝心裡犯了嘀咕,京中不是安排了人手嗎?他中秀才時的筆跡就已經暗暗送往京中,為什麼他還是這麼輕易的判為‘三元’?
罷了,此時再追究已經無意。
夏凝從信中得知,進士歸第推遲的真正原因不是他如期落第。居然是房景修去了北方戰場。她不禁冷冷一笑:去的好,就讓她送陳三妹一步,讓他們兄妹二人早日‘團圓’吧!
這日,陳三妹正準備去鎮上,便聽見外面一陣鑼鼓喧天——
“新科進士回來啦!”
走出去一瞧,兩隊人馬分列在兩旁,中間有三匹馬,奇怪的是前一匹馬脖子上只繫著紅綢,並沒有坐人,而後一匹馬背上也空著,第三匹馬上則坐著崔昌。他身穿朝服頭戴冠宇,腳蹬官靴,坐在馬背上威風凜凜。
不過,正因為前面的兩匹馬背上空著,所以給人的感覺有些奇怪。
這時靈溪村的百姓們已經從院子裡走了出來。
馬背上的崔昌新奇的看著靈溪村的一草一木,而靈溪村的百姓們則是好奇的看著崔昌。
“崔昌,你這走了快一年了吧,我是你五嬸子你還記得不?”
眾人七嘴八舌的問候著,崔母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崔昌便從馬背上跳下來,給崔母行了跪拜禮,崔母激動的流下淚來。
崔母顧不得外人在場了,激動的拉著崔昌往自家走去。
崔昌卻停住腳步,忍住心頭的火氣,努力維持平靜的語氣道:“娘,您自己先回去,我還得先送新科狀元歸第,再送榜眼歸第,最後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