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文金頓住:“這……”
怎麼扭轉?
帶兵造反不成?噯!他大力的跺跺腳。
“第二,如果我們現在連夜離開,豈不就真的落了口實?”
“這件事,我總覺得有些蹊蹺。”
“我們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麼要逃?我看過大梁律法,私設生祠的確有諸多限制,但如果是有功於江山社稷的人,百姓真心設生祠,就是無罪的!”
十一怔怔的看著陳三妹,焦文金性子著急,舔了舔嘴唇問道:“可是如果沒有功名呢?就算打了勝仗也沒人敢私設……生祠啊。這事哪是這麼好摘幹淨的?!”
更何況,這一路走來都見了鬼,長公主之子打算謀逆的事悄悄傳開了!等到了京城,皇上怎麼還肯看什麼功名給房公子將功折罪?痴人說夢啊!
“你們不用擔心,我決定了,一定要去京城——”
焦文金一頓,後背心涼涼的。總覺得這個決定太倉促了。去了京城,然後呢?被人用麻繩一捆,就呆天牢裡了!
在天子腳下,一旦沾上謀逆的罪名,是要直接押入刑部大牢,一輪審問下來不死也得脫層皮。更何況,自古以來皇帝對這種事都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態度,真要去了不就是送死麼?!
陳公子還是太年少了。張嘴就說進京,說的容易,那是玩命啊!
焦文金腦袋一耷拉,倔道:“不成,不能進京!還是逃!”
十一看了看兩人,撓撓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覺得這事就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死定了。
陳姝的態度很堅決:“先前有個陳三妹‘逃了’,我可不能也讓人趁機抹黑成‘畏罪潛逃’。真要逃,到皇帝面前有理也真得說不清了!”
如果皇帝真得認為大哥謀反,她就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大哥的身世抖出來!
放著皇子身份都不肯要的人,犯得著謀逆?當然,這件事不到人命關天那一刻,她是不會說的。
只是再這樣被動下去不是辦法。
夏凝——
十一和焦文金沒辦法,只能由著陳三妹胡來。自己都不保了,居然還有心思去查使君夫人!哎,接下來的幾天都喪著一張臉,再也沒了大口吃喝的心情了。
一直走到離著京城最近的驛館時,崔昌才找到機會和陳姝說上一句話。
“一路走來家母的話陳公子都不必當真,崔某在這裡給公子賠不是了。其實一切事實還未查清楚,崔某並不認為他們二位有何罪過。況且房公子武藝非凡,也一定會旗開得勝、加官進爵的。”
想到房景修的身份,再想想自己母親捅的簍子,還有那什麼可笑的謀逆傳言,崔昌的身子整個都是彎的
陳姝視線轉向崔昌。其實按道理說,敵人的朋友便是敵人,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崔昌無論如何都犯不著向‘陳姝’示好。
她一直奇怪的是夏凝為什麼知道這麼多訊息?這些訊息連十一和修一都不曾說過!
現在更想知道,崔母的出現難道不是他這個做兒子的指使的?換句話說,他難道不是跟夏凝一道的?
頗有深意道:“多謝崔公子美意……不過到了京城還是多約束一下好,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
崔昌望著他,心底一陣恍惚。訥訥道:“陳公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