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妹臉上一片凝重:“有些大師的確能窺破天機。有些大師不過是收錢辦事罷了。”
修一點頭。
陳三妹眸光犀利:“不過,我認為一個真正一心向善的大師是不會擅自做主將別人的命數宣揚的人盡皆知。流言摧毀的不僅僅是當事人,還會是一個家族。這個大師不管靈不靈驗,我都懷疑他用心險惡。”
修一略作思考:“那屬下去查查此事究竟是哪位大師的手筆?”
陳三妹斟酌道:“整個洪州的人都齊聚在這裡,現在查問正好。”
夏凝是神秘東家的事情可以暫時不說,但是這些叛徒必須交給老祖宗處理。
陳三妹知道,這些人其實也不知道他們背後真正的東家是誰。
孟使君也是個可疑的人物,因為孟使君這些天都在忙著組織眾人在河岸邊打撈夏凝的屍體。
整個孟府到整個夏家,居然沒有任何人去懷疑夏凝。
十幾個人被押解到老祖宗的房間裡。
其中一個中年人即使招了事實,神情仍然不可一世:“我告訴你們,我背後的東家你招惹不起,你最好趕緊收手,我高興了還會替你美言幾句,說不定東家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說完看見老祖宗後頓時偃旗息鼓。
“你們剛剛說什麼?……”
老祖宗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們背後的東家?東家不就是自己嗎?
她什麼時候兇悍到只能給別人留下全屍的地步了?!
老祖宗氣憤,用力拄了拄柺杖。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人了不可能沒有察覺到什麼:“這幾個都是我們夏家的掌事,他們是不是在外面出了什麼事?”
陳三妹不得不感慨老祖宗為人光明磊落。
為首的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涕淚橫流,一面叩首一面哭道:“老祖宗,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家急需用錢,我是被錢財蒙了雙眼……我對不起老祖宗這些年來的信任和栽培。老祖宗,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小孩子這麼哭也就罷了,偏偏是一個年近四十歲的中年人,在老祖宗面前哭的像是個孩子一樣,搞不清楚的,還以為他不是管事,而是老祖宗的親孫子。
陳三妹托腮想了想,冷聲提醒道:“你已經背叛了夏家,夏家為此折進去大半店鋪,該難過的是夏家人才是,我真不知你在哭什麼!?還是你真把自己當孫子,出了事哭一哭撒個嬌就算完了??”
中年男子:“……”
“我聽說老祖宗宅心仁厚,待你們不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沒有將你們扭送官府。作為回報,你們就說罷,究竟是誰買通你們?何時買通你們?整個夏府一共被買通了多少人?這些事都交代明白,我一高興,說不定就將你們放回去,自此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中年胖男子頓住,抹了一把眼淚,眼底陰狠:“你算哪根蔥!我在夏家幾十年哪裡輪得著你來指手畫腳!”
聽他這麼說,老祖宗臉上已是不悅,用力敲了敲柺杖,語音嚴厲:“老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