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景修看向安順公主的眼中,除了冷漠,還有一絲鄙夷。
不耐煩的打斷她:“若公主今日來此是為了此事,那就不必了,公主的情意,我無福消受。”
安順公主的臉色一陣頹然,傷心的後退了幾步:“房景修,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請我當時那樣對你?我承認,是我做的太過分了,但是我真得不知道當時的長公主之子會是現在這樣的你。”
說著她就向前走了幾步,泫然欲泣,伸手想要拽住房景修的衣袖。
房景修不動聲色的揮動衣袖,躲開她。
忽然瞥見,躲在不遠處的白色身影,心中一動,三妹這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偷聽了,難道是不放心自己嗎?
也不知她方才聽了安順公主的話,會不會誤會,等下回去一定要同她好好解釋才對。
至於安順公主曾經派人刺殺他的事情,現在還不是時候當眾揭露。
公主身旁的侍衛聽見公主竟然會用這麼軟的語氣跟對方說話,一時間感到詫異,並且公主素來跋扈,下屬們也對她畏懼的很。
安順公主現在的這副窘態,下屬們自然要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於是全部默然對視了一眼,退了出去。
房景修道:“我還是那一句話,公主的情誼,我無福消受。”
眾目睽睽之下,安順公主反複被房景修拒絕了兩次,此時,安順公主心中早已怒火中燒。
平日高高在上的公主,何曾向別人低過頭?何時曾被人這樣踩在腳下侮辱?
可是此時此刻,她心中除了感覺受到侮辱以外,心也痛得不可自拔。
看著那張魅惑人心的臉龐,安順公主即便身子被氣得發抖,可仍舊是狠不下心轉身離去。即便是他對自己說了這樣傷人的話,她還想留在這院子中,多看他一眼。
到最後,安順公主臉色漲紅,底氣不足的道:“房景修,你放著跟我的婚約置之不理,卻轉頭去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陳三妹,違背父母長輩的誓言,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此話一出,周遭人的臉色一變,連躲在黑暗中的陳三妹身子都猛地一縮,就聽見房景修清冷的聲音道:“公主此言差矣。”
“陳姑娘的親生母親在世前曾留下遺言,將陳三妹的一生幸福託付給我。是以,我同陳三妹的親事,並沒有違背任何父母長輩。”
安順公主一頓,瞳孔猛地驟縮,拿出盛氣淩人的氣勢道:“不可能!你騙本宮是不是?本宮同你指腹為婚的事情,有父皇和太後娘娘作證,你同陳三妹的事,哪個人能作證?不可能……不可能,這一切一定是你使的障眼法!”
安順公主顯然是被刺激到了。
指腹為婚是她的底牌,她堂堂公主怎麼可能甘心去做那下等的妾?!
“是非真假,公道自在人心,公主不信便罷,請回吧。不過,我奉勸一句,公主的那些指腹為婚的手段以後還是不要拿出來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