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失去了皇子,心中本就傷疤難愈,中間的太後又萬般離間他們夫妻二人,可想而知皇後心中是有多麼心灰意冷。
人對於自己難以得到的美好事物總是充滿了傾慕和嚮往。
“皇後娘娘,這螃蟹肉質細嫩,膏如凝脂,味道實在鮮美。而它的‘四味’便是,‘大腿肉’,肉質絲短纖細,味同幹貝;
‘小腿肉’,絲長細嫩,美如銀魚;
‘蟹身肉’,潔白晶瑩,勝似白魚;
再看看這‘蟹黃’——”陳三妹的聲音彷彿帶著一種神奇的治癒能力。
正說話間,房景修將已經準備好的螃蟹放入她盤中。
陳三妹便繼續道:“這蟹黃色彩鮮豔,靚麗沁香,食之豐美無比,營養豐富。”
眾人本來不覺這螃蟹有多好吃,被陳三妹這麼一說,才按照她的說法去細細的品嘗,平時常常被人們忽略的大腿肉被咬開來,果然,腿上的肉質絲長美味。
畢竟,大家都是貴族,身處皇宮中參加的晚宴也不少,便是在自己宅中想吃的時候也能吩咐下人做上一二,嘗慣了的美味,自然不會覺得它多麼好吃。
而且,這大腿肉吃起來也較為麻煩,很多人都是吃了肚子裡的肉和蟹黃,就直接扔掉了!
傅嘉皇帝忽然豁然開朗,陳姝曾經說過,陳三妹是鶴翔莊酒樓的掌櫃,平時掌管著酒樓中的菜譜得製作和亨飪。而陳姝事實上卻是背後的大東家!
先前打賭時,陳姝已經將所有積蓄都如數交出,唯獨剩下這鶴翔莊酒樓,也不知如今在靈溪村到底還有沒有人去運營周轉!
聽陳三妹說的振振有詞的樣子,想必她的廚藝應該不錯,不如把鶴翔莊弄到京城來?這樣,他的皇後也能夠吃到更美味的菜品了。
傅嘉皇帝心裡想著,開始暗搓搓的打起了陳三妹的“主意”。
皇後不知在想什麼,陳三妹的直覺告訴自己皇後娘娘並不是很開心。然而一旁的房景修並沒有打算主動開口同皇後說話,陳三妹只能硬著頭皮上。
“民女曾聽有人說起過,‘得酒滿數百斛船,四時甘味置兩頭,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
“好!”傅嘉皇帝拍手稱贊,“不愧是赫赫有名的酒樓掌櫃。”
皇後勉強一笑,笑過,視線瞥向傅阮林,仍然難掩落寞之情。
眾人吃酒,其他的討巧活動繼續進行。
傅嘉皇帝便向陳三妹使了個眼色。
“哎。大哥,你看皇上這是怎麼了?他的眼睛怎麼一直看向咱們這裡呀?莫不是我剛才又說錯話了。”
房景修抬眼看了看傅嘉皇帝,前一世的這裡根本不是這樣,但也應了那句話,血緣的關系是剪不斷的,老子的心事,兒子也能猜透。
“興許是有話要對你說。你起身上殿外去等候試試。”
陳三妹按照大哥的說法,在殿外廊下等候,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公公向她走過來:“陳姑娘啊,這邊請,皇上有請。”
接著來到旁殿。
“那個陳、三妹啊——”傅嘉皇帝不知是不是不太習慣叫這麼土的名字,還是說對接下來的話有些猶豫,他輕咳一聲:“鶴翔莊酒樓的人現在都在嗎?”
陳三妹很快就反應過來。
“在啊!聖上聽陳公子說這酒樓是您的了,廚子們沒有您的吩咐自然不敢亂跑。咳,他們生是鶴翔莊的人,死鶴翔莊的魂,隨時都等著您的召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