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想想都能樂死!於是這一屋子人裡面就數陳大光笑得多。
他不敢開口問房景修,但卻開口故作正經的問丫鬟:“咳咳!陳三妹呢,她親爹都大老遠趕來了,她卻連面都不露,什麼意思呀?”
他說完,屋子裡一陣安靜,對啊,三妹呢?
陳大光忽視了洛雲幾人臉上看著陳姝公子,那光怪陸離的表情。
“……”
丫鬟們私下裡早就嘲笑了陳大光一番,他還敢在這裡拿架子呢,京城裡早就將他那些破爛事兒傳遍了。
虐待女兒,也是犯官司的吧。
還有他身邊這個後娘,一看就是個沒教養的,這黑不溜秋的孩子也是,眼睛滴溜溜在每個人身上轉呀轉,一看就一肚子壞水。
攤上這樣的爹,陳姑娘真是倒黴。
“大老爺,陳姑娘一大早就出去忙去了。”丫鬟面上笑容端的很正。
“哼,她一個女子,忙什麼忙,有什麼可忙的!”
話音一落,這廳中說話的聲音就小了下來。
連丫鬟都白著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房景修。誰不知道陳姑娘是房公子的掌中寶,敢說一句她的不是,那真是嫌命長了!
丫鬟們趕緊放下茶水,低著頭退出去。
房景修的目光盯著陳大哥:“陳大伯這是累著了,來人,趕緊將他們請下去好生歇歇,千萬別怠慢了。”
緊接著,向來不惹人注意的門後出來幾個身著衛服的家衛,對著陳大光不客氣道:“大老爺請……”
大廳中又是一片安靜,陳姝目光怔怔的看著房景修,又看看陳大光,最後,保持沉默。
自己能說什麼?自己現在可是陳姝公子呀,什麼也不用說,這種處理方法最好不過了。
此刻,姚芳姐姐不知道陳姝的身份。
但是了洛雲葛贏和掌櫃他們幾個卻很清楚,在洞庭湖租船賣魚那時他們就知道陳三妹臉上的斑痕不過是假的。
陳三妹女扮男裝時就跟面前的這位陳姝公子一模一樣。所以說陳三妹可不就是陳姝嘛?
因此洛雲幾人在見到陳姝第一眼就很激動。
陳姝看見姚芳姐姐後,本想上前敘舊,卻奈於身份不能相認只好先跟洛雲他們熱絡的寒暄起來:“你們在鶴翔莊酒樓還好嗎,怎麼就你們幾人過來了,其他人呢?”
何掌櫃很高興,似乎趕路的疲憊都一下子消失了:“路途遙遠,有的不願意跟父母分別,所以留在鄉下了,後面還有一些人會陸續跟著來,不過收拾的一些細軟家當之類。”
比如那些流水金蟾,那可是陳三妹參加行會美食,為鶴翔莊酒樓贏回來的第一個勝利品啊,大家夥兒都不捨得丟棄,於是這樣盤點來盤點去,家當倒真不少。
大家在宅子裡的客房中歇息後,便在前廳用午膳。
看著那個在花園中散步的身影,洛雲不禁愣了愣神。
他自己沒發覺自己的腳步已經走過去了。
“你過的可還好?”
他覺得這樣問還是問不出自己的心意,幹脆補充道:“他對你好嗎?”